此后还会有公审,当堂宣判,可有百姓在旁围观。韩温身为京府府尹总揽整个京府的事务,审案只是职责之一,可不必现身,由判官代理。韩温就让陆学来做后续的事宜。
当众宣判这种案子是提高声望的好时机,陆学对韩温有了些许好感,对他施礼道谢。
从公堂出来后,萧婉就问韩温什么是五砍刑。
“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陆学附和。
“这是我家郎君在宣城主事之时定下的一种刑罚,对于犯案情节严重的罪犯,行刑时先砍双手双脚再砍头。因为一共砍五处,故称五砍刑。”楚天替自家郎君解释道。
萧婉“好狠”
陆学“不错。”
萧婉诧异地转头看向陆学。
陆学马上改口“是有点狠啊。”
“你擅自将在京中实施自创的酷刑,乃酷吏之举。”萧婉警告韩温道。
“嗯。”韩温对萧婉淡笑了下,权算作告别礼,随即拂袖转身朝东而去。
萧婉没想到韩温居然无视自己的问题,气得掐腰。
“韩捕快想打人么”陆学拍拍自己的胸膛,请萧婉随便揍。
萧婉更气,这陆学怕是有病,跟韩温一样有病她拂袖转身朝南而去。
陆学笑容灿烂地目送萧婉,随即迅速冷下脸来,转身斯文踱步朝北去。
半个时辰后,萧婉亲将宋氏送回家,并在路上好一番安慰开解她。
从明月巷出来后,萧婉就策马直奔皇宫,准备跟自家爹爹告状韩温是酷吏,然而策马到朱雀大街时,却见一辆马车飞驰从前方狂奔而来。
萧婉立刻命侍卫拦下,质问车夫懂不懂规矩。
“京府衙门已出新规,禁止马车在朱雀大街快行”
车夫见萧婉等穿着京府捕快衣裳,正欲琢磨该如何回应,车内传来男子的痛叫。
“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哎呦我的头混账东西,我今儿必要踹死你”
一名身着紫袍华服的少年从车厢内露头。
萧婉一眼辨出他头上玉冠乃西国上等贡玉,全国一共也没有几块,所以戴这东西的人物身份定然不俗。
秦讴听完车夫的解释,抬头瞟向那边的几个捕快,还见打头的是个模样细嫩的,禁不住冷笑。
“哪来的不长眼的,敢挡我们侯爷的马车,你们可知他的身份有多高贵。”后头骑马的小厮们这时候才赶过来,围在马车旁边,为他们家侯爷说话。
“就是,你们知道我是谁么”秦讴跳下马,故意亮出他腰上的虎形腰带。
萧婉认出这是北方门阀秦家的标志,所谓南韩北秦,东陆西齐说的正是四姓门阀。四家的实力也是按照这顺序排列,其中的秦家仅次于韩家。
既然小厮口称他为侯爷,那此人必定是秦家刚受封的嫡派长孙秦讴了。秦家一直盘踞北方,便是每年述职也只是差遣小人物来京转述或呈送折子,极少会有嫡系身份的人物进京。
韩温来京了,陆学来京了,秦讴也来京了,如今就就差齐家嫡长孙齐远。
萧婉一边在心里奇怪,一边在嘴上训教他们“不管你们是谁,这朱雀大街不准马车快行,规矩必须遵守。”
“你这小捕快哪来的胆量跟我说话长得细皮嫩肉,一脸女相,说话也娘们唧唧的。我偏不,我就要快车快马给你看,你能耐我何”秦讴故意伸长脖子,一脸逗趣状对着萧婉挑衅。
锦环等欲上前亮出身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