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成婚之后,地位亦更稳固了,至少庄、魏两家都摆明了站在他那边,与欧阳一族同气连枝,也幸得这两家会做人,不但不以嫁女与太子为傲,反而更加低调,免得扎了皇帝的眼。
皇帝并没有那么小气,别人不敢提,他心底却是清楚得很,自己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要是没立好储君,说得不好听的,哪天驾崩了,前朝得乱成一窝粥,到时候兄弟阋墙,必有一方伤亡,且内斗得大伤元气,让外族得了机会就不美了。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要表现得小气一点的。
毕竟为了父皇,还是为了兄弟压抑自己的野心,两点是不一样的,他希望为数不多的儿子能和平相处,即使无缘问鼎,亦能得个闲散王爷的名头,安乐地渡过一生。
考察皇储,皇帝自然不得轻易处理。
他本来属意宁琰,人聪明通透又勤学,且行事也像他年轻时,虽略显急躁但瑕不掩瑜,皇帝对於与自己相像的孩子自是多了几分疼爱的,加上他把宁昭衬得跟个面饼粉团儿似地平庸,他本欲力排众议,以立贤为由选择立次子为储君。
然而可能年岁渐长,在几次考较中,宁昭都语出惊人,往往有很独到的见解,对课业也不似往常般疏懒好吃,且对於主战还是主和中的一席话,更是让皇帝反思良久。
上天不负他,他的嫡长子,绝非庸才。
只是往日年纪轻,没有琰儿那般早慧而已,这不,就显露出他的才华来了。
大燕立国七十年,他当了三十年的皇帝,这天下是他一手打回来的。
眼看着时势越趋稳定,要是选择琰儿为储君,少不免一阵腥风血雨,而且这天下要长治久安,一个仁义贤能的的君王,也许更为适合,琰儿的杀伐决断,若在乱世中,反倒可有一番作为。
可惜了
最后,皇帝以立储应先考虑嫡长为由,立了宁昭为太子。
而在明安眼中,大婚了真好
至少把萧氏给接了进来,免得殿下整天犯那相思病,长吁短叹的。
当他以为太子第三晚就要到萧氏房中时,殿下却果真如约定那样,到了侧妃的雅端院就寝。
魏明玉早已精心打扮,本来就姿色出众的她裹着一袭梅花纹纱袍,更显得娇艳惑人,虽然同为世家女,但她是侧室,不需要像正妃那样,连侍寝都需摆出个贤良淑德的样子来,她可以尽情献媚争宠,这点在嫁给太子之前,娘亲已经严厉仔细地教训过她。
一个妾,要是还端起架子来,那离无宠也不远了。
静候着太子期间,她不时让丫鬟捧着铜镜过来,就怕自己的妆容有丁点的瑕疵。
“太子驾到”
院外的一声唱名,魏明玉手一抖,差点没把镜子摔到地上,她匆匆站起来,一边警醒自己要保持仪态,一边往院门走向迎接太子。
她心如鹿撞,偏生小姑娘的皮肤又紧致,全身上下就只剩两个地方多肉了,这尖尖的小鞋好生难走,於是一边往前行,胸︱脯一边晃荡,腰肢跟着摇曳生姿,连着俏臀形成动人的曲线,教人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遗憾在这东宫里,有资格欣赏这美好风光的男人只有一个。
而这个男人,对这方面显然不大感兴趣。
或者说,他只对特定的人有兴趣。
一身杏黄长袍踏入雅端院,长长一串宫人跟着跪下自从荣升太子,除了正经八儿的朝服之外,皇后乐得把宁昭的衣柜里全换成了杏黄色远远看着就知道是太子殿下来到了,皇帝知道后,啼笑皆非,亦不能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