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则是回到自己的西暖阁里,她份位低,就占着太子后院空虚的便宜才能独得一阁,这位置离熙和院是最远的,但收拾得相当干净精致,几乎她这位份能用的,都匀了最好的给她,这其中自有宁昭的意思在,这不,她回来时,银票金瓜子都给塞了满怀。
这回喜宝没拒绝他了,在东宫里,要用钱的地方比往日多,而且家里的资源早被大姐分得七七八八,她也懒得去跟她撕这点一亩三分地。
太子塞钱给她,比自己得了便宜还高兴,喜滋滋地觉得自己会养家了。
新婚第二晚,宁昭晚上倒是照例去了太子妃的淑荷苑院里睡,一来到,什么事都不干,掀起被子蒙头就睡,庄瑜想不明白,可世家女的矜持让她不会主动求︱欢,於是两人极为守礼地睡了一觉,翌日起来,太子爷也让她侍候穿衣,并不似厌弃她的样子。
也许是害羞吧,日子久了就好。
庄瑜心存侥幸地想着,指尖勾起他杏黄色的腰带,她蹲下,十指飞快地替太子穿戴整齐。
“好了吗”
“爷,好了。”
宁昭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他心情正好,刚要摸出碎银来作打赏,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发妻,并非下人,嘴角顿时尴尬地抿了起来,他低头,瞥见她微垂的眼皮,便松了口气,暗暗庆幸世家女子的规矩就是这点好,需对夫君保持顺从谦恭。
“那孤走了,莫让少傅久等。”
“臣妾恭送殿下。”
庄瑜深深弯下腰。
这样的生活也无甚不妥吧,世家的婚姻,大都如此,这哪里是她嫁人,只是庄家站边的筹码而已,她嫁的又非寻常世家,而是太子,未来的国君想及此,她攥紧拳头,权当是认命了。
“是了。”长腿差一步踏出房门,宁昭脚步一顿“今晚孤去雅端院里歇息,你别久等了。”
“是,谢殿下︱体贴。”
谢恩的话还没说,太子早已毫不留恋地走远,下人把房门关牢,她抬头,这时腰板可以挺直了,心底却是直泛酸水,不过第三天,殿下就要去雅端院了是了,说来,魏家也能给太子不少好处何况人是长得真真勾人。
纵然从小她就知道男人一妻多妾,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一国储君可真遇上了,她还是忍不住气闷。
察觉出主子的不乐,盈秋比哪个丫鬟都反应得快,赶忙上前搀扶住她,一叠声的抱怨“真委屈娘娘了这才多少天呀,也不见得多陪陪娘娘”
“住口”庄瑜喝止,半晌看见盈秋怯怯地瞧着自己看时,她才挤出一丝笑来“盈秋,这种话你可不能再说了,这话,东宫里哪个女人说了都算不上大事,可我是爷的正妃,我不能嫉妒”她深呼吸“这是女人的本份,我懂的,我做得到。”
盈秋轻轻扶着主子坐下,这回她不敢再多言了,默默拥着主子,庄瑜咬着下唇,死活没流出眼泪来,她喜欢太子吗未必只是哪个女人受得了与人分享夫君的苦楚只是在这天底下,不能忍,也要忍,还得露︱出幸福万分的样子来
“好了,我没事。”庄瑜推开她,圆润的小脸上又恢复了温婉平静“看时辰,她们也差不多该来给我请安了。”
“对呢,她们都得跟娘娘请安”
见主子舒展开了眉头,盈秋也笑嘻嘻地凑趣“谁也大不过娘娘去”
“嗯。”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