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守在门外的侍女见着来人面上一喜,行了礼之后就连忙进屋通报“夫人,夫人殿下来啦,殿下来啦”
屋里传来一道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的声音,带着些惊喜与不敢置信“殿下来了”
宋晏储一脚跨过门槛,就见一面容秀丽温柔的夫人披着件外衣,身子踉跄地往门边走着,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猛地僵在原地
“殿下”她颤着声音开口,情不自禁上前两步抚上宋晏储的脸“瘦了,瘦了,殿下瘦了”她眼眶通红,一股热泪忍不住涌出。
饶是知晓这其中怕是有诸多阴谋诡计,但看着费夫人这幅爱怜的模样,宋晏储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暖。
她在心中无奈叹了一声,却还是弯了弯身子,让费夫人动作更方便一些,柔声道“孤这不是回来了舅母可莫要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费夫人身边的侍女也连忙上前安慰。
费夫人在榻上坐下,紧紧握住宋晏储的手,看着她消瘦的面庞又是忍不住热泪盈眶“殿下在江南吃得可好可还适应我给殿下寄去的那些东西,殿下可有收到”
宋晏储脸上笑意融融,比以往流于表面的笑要温暖不少,一个个的回答“吃得好,也适应,舅母寄来的东西都收到了。”
侍女拿过来一条毯子,宋晏储给她盖上,回握住她的手道“孤一切都好,舅母莫要挂怀了,先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费夫人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眼中也
是有了些神采“我这病算什么,过些日子它就好了,还劳得殿下亲自来一趟。”话是这么说,可她眸中的喜悦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下去。
宋晏储笑道“舅母病了,我自是得来看看。”
费夫人近乎贪婪地看着宋晏储,越看越心疼,又想起费青渟做的那混账事,眼中的愧疚几乎要凝为实质“青渟做的混账事我都知道了。那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殿下尽管罚他,莫要顾忌什么,总要给他个教训才是。”
宋晏储闻言,面上更加柔和“舅母这话说得,孤还担心舅母会怪孤罚了表哥呢。”
费夫人忙道“这哪能怪你我知晓你都是为了他好,他要是敢怪,舅母帮你教训他”
宋晏储脸上合时宜地划过一抹感动之色“孤与表兄在坤宁宫同日出生,可谓亲如一家,孤又怎么忍心对表兄下这般狠手无非朝廷之上有些风言风语,未免殃及表兄,孤才率先出手。”她沉沉地叹了一声“舅母能理解,简直再好不过。”
费夫人道“我知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费夫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话,宋晏储乖巧听着,偶尔会插两句话,不着痕迹地套她的话。可不只是巧合还是怎地,每次都被她绕了过去。
宋晏储心中隐有怀疑,却见费夫人轻轻打了个哈欠,面上有些倦意,就起身道“舅母身子尚未大好,孤便不多叨扰,待舅母身体大好,再进宫陪陪母后。”
费夫人笑弯了眼“好,好,现下入了秋,天儿也凉了,殿下也得照顾好自己,多穿些衣。”
宋晏储笑着应付她两句,这才转身离去。
费家贵为皇亲,内里装潢奢华无比,就连园子里的假山流水,也是无一不精。
费鄂决心要留宋晏储用午膳,宋晏储也是应了下来。此刻时间尚早,便让下人领着她花园里走走。
秋日大多数花卉都已凋零,费家花园里却是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宛如一派春景。整个京城除了御花园,怕是再没有哪家有这般手笔,可见费家财大气粗。
穿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