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费佳”
这算是表示歉意的意思吗
如果费奥多尔没有主动去接子弹,在前十二发打完的时候,最后一颗会夺走身为背叛者他的性命。
或许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接下第一枚子弹,只要对方身受重伤却没死,自己就一定会出去见他,同样也是这场死局的唯一解法。
毕竟他可没办法对多年好友见死不救。
少年伸出手指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唇边的笑容灿烂,收起了他准备已久的长狙,将里面剩余的十二发子弹随手抛出窗外,宣告这场合作的结束。
少年从高楼窗口望向染红的那一点,声音充斥着愉悦和兴奋,“彻彻底底的输了啊这下倒真不知道该让我怎么办才好了。”
与情绪展露在外的亢奋不同,他思绪漠然,那双眼眸里忠实的折射出他灵魂深处的烦恼。
这种一切行动都被捕捉到的感觉本该让他感到厌恶,但对方换成费奥多尔的时候,他心中涌出大片难以言喻的悸动,这种感情他不明白,却为对方对他的了如指掌感到高兴。
在对方时不时露出的如同神明一般的冷漠下,自己的不正常感情就显得极为危险,不平等的感情会让他在未来滑落深渊。
以费奥多尔的个性以及梦想,自己或许只有一个连死亡都会被制定好的结局。
他不想被束缚,也不想被对方囚困在牢笼里。
原本他并不想怎么做的,但此刻经过这么多天的暗中交手,他意识到了对方的危险性。
如果说世界观和灵魂都已被对方雕琢,那么属于他的唯一破局方法只有采纳江户川乱步的意见。
坐在花坛边缘的太宰治注意到从高楼处被人抛出的东西,半空中金属质感的银光在灯光下闪烁,最终落回尘埃,宣示着结束。
他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捂住手臂的费奥多尔,“真是感天动地的友谊,你就这么确信他不会击中你吗”
费奥多尔刚刚的那个位置,如果千岛言瞄准的是他手臂,此时对方八成要被射穿肺部,甚至有可能会被打中心脏。
对方由于失血和剧痛,脸色苍白如雪,连带着唇都泛着白,却不显得丝毫狼狈,他轻笑一声,优雅从容,“毕竟最了解他的人,只有我。”
太宰治嗤笑一声,“我由衷希望你孱弱的体质能够在这种伤势里活下来,但愿我们不会在医院里相遇。”
言下之意是他会着重注意医院去守株待兔吗
“这点就不劳您费心了。”费奥多尔微笑着说道“请慢走,太宰君。”
“真奇怪。”
太宰治看不惯对方一切都在掌握的模样,他歪了歪头,一瞬间从腰后抽出一把枪,气势凌厉,枪口指着半边身体衣服都被染红的费奥多尔,“你好像以为我一定会遵守约定。”
“如果您想知道千岛的枪里还有没有子弹的话,您可以试一试。”费奥多尔捂紧手臂的枪伤,缓解血液流出的速度。
那一枪他特意避开了骨头,但子弹镶嵌在肉里的感觉实在称不上好受。
“那就不必了”
太宰治收回了手中的枪,恶趣味地在最后揭开谜底,“其实我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抓捕你的任务哦,我们的目标只有gss,这一切只是为了回报你炸我的那两次。”
“您可真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