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模拟出各种发展,为了照顾对方的尊严,最佳回答或许是曲解成年龄,在想好之后即将开口时,少年忽然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话。
“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千岛言即使听不清对方模拟的过程,也能从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又不能说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这种显得十分像变态的话,总感觉说出来了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转移这个话题。
费奥多尔欣然顺应对方的话题说道“一会再给你重新包扎。”
“所以,你有给我准备衣服吗”千岛言视线幽幽盯着对方。
对方从嗓子里溢出两声低咳,在箱子里翻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有的,但如果你现在穿的话,一会儿估计会染上血而且”
千岛言明白对方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
而且如果他要给费奥多尔处理伤口的话,估计自身伤口会裂开很多,到时候又要脱了包扎。
更何况准备的还是白色衣服。
他伸出手拍了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费奥多尔遵从对方意愿坐下,结果前者又重新躺下了。
躺在了费奥多尔腿上。
“”
费奥多尔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我突然觉得,太麻烦了。”千岛言真心实意地说道“毕竟费佳那点伤一会儿就能愈合。”
费奥多尔闻言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摸了一下颈脖处,原本不渗血的伤口被千岛言刚刚那么一戳又开始渗血,他看了一眼指尖殷红的液体。
只听对方接着说道“相比之下还是我更重要,之前就觉得躺着硌的慌,现在好了许多,虽然不是很舒服,可能是费佳你太瘦了的原因,跟长椅比也就好那么一点点嗯,应该是有了高低差,所以才好了那么一点点。”
费奥多尔沉默了,他垂下眼眸盯着这个枕在他腿上一脸理直气壮还在鸡蛋里挑骨头的少年。
后者抬起眼眸,与他对视,意有所指地说道“毕竟我手下留情了不是吗”
之前一直没有提及的话题在此刻重要还是被摆在了明面上。
那双漂亮神秘优雅的紫罗兰色眼眸微眯,带着危险的意味,“需要我感激您的仁慈吗”
“呀生气了吗费佳”千岛言躺在对方的腿上,用那双充斥着死寂宛如玫瑰凋零般的深红眼眸望着对方下压的嘴角,丝毫不惧,“要用你的「罪与罚」降罪于我吗”
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质疑中摇摇欲坠最后分崩离析。
“怎么会”费奥多尔指尖整理着对方散乱的发丝,看不出情绪。
“你现在可以杀了我的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现在没有自愈能力。”
千岛言忽然笑了,笑容灿烂没有阴霾,像是等待着什么即将降临。
“不用再担心会像最初遇见我时那样,用异能来杀我却如无效化的情况。”
“啊呀,让我来猜猜,你当时想的不会是这个家伙在雪地里行走没有被冻死,被熊和豺狼啃食居然也能活下来,让我试试用异能能不能杀死这个怪物然后对我发动了「罪与罚」吧”
“结果我像是一个异端那样,没死”
千岛言的话格外的多,说到后面把自己都逗笑了,他或许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被高温折磨的混沌大脑驱使着他想要吐露出内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