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慧微努了下嘴,“可别提这事,你和秀英都嫁给了世家子弟,偏偏我要嫁给商人之子,丢死人了。”说着拉着她进了屋,躺在床上,两人喁喁细语,赵文慧只把这些日子在赵夫人和她爹那里受的气以及对亲事的不满尽情向温庭姝吐露出来。
温庭姝在她这待了两个多时辰才离去,待回到宋府,已经是傍晚时分。
是夜,温庭姝仍旧没有去梨香小院,二更鼓响之后,温庭姝便让秋月去睡了,自己仍坐在妆台前,温庭姝觉得江宴今夜还会再来,温庭姝已经想好了要与他好好谈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温庭姝迟疑了片刻,还是拿出江宴先前送给她的那副耳环,然后戴上,这副耳环很像她与宋子卿成亲之时她带的那副耳环,可是一只被宋子卿拿走了,至今她都没有问那只耳环的去向。
温庭姝戴好耳环,刚起身,便见窗边闪着一抹红影,温庭姝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嗔了眼一腿曲膝,靠坐在窗上的男人,“你怎么总是无声无息地出现,怪吓人的。”也不知道他坐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怎么窗户敞开着不就是在等我到访”江宴从窗上轻轻跃下来,笑着朝她走来,当看到她耳垂上戴的时他送的耳环时,江宴凤眸微眯,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畔亲昵地说道,“你今夜真美,我简直快要拜倒在你裙下。”
另一手携起她的手,唇在她嫩滑的肌肤上轻啄了下。
看着他轻佻地说着花言巧语的模样,温庭姝禁不住又想起他花三千两买桃夭夭初夜的事,根本没办法给他好脸色,温庭姝抗拒地缩回手,然后到一旁的坐榻上坐下,摆出一副凛然不可犯的端肃模样。
江宴微觉诧异,觉得她今夜比昨夜更加不近人情,江宴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凝望着她,“心情不好么”
温庭姝看着他,正色道“我和宋子卿和离的事你昨夜便知晓了吧”
原是为了这事江宴沉默片刻,才回“嗯。柯无忧已经告诉我了。”
听着他轻飘飘的回答,温庭姝心中隐隐升起怒火,“你戏弄我是不是很好玩”
江宴先是一怔,随后又失笑起来,双腿交叠,一手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朝她倾身,语气让人感到隐隐的危险,“姝儿,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了,是你耍我不是么明明已经和宋子卿和离,却欺骗我没有,我是怕你觉得羞愧,才装作不知晓的,你真是不知好人心。”
温庭姝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热,这事的确是她的错,但温庭姝此刻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便提起了自己原本不打算提的事,“你和桃夭夭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江宴心中一惊,她怎么又知晓了桃夭夭的事,江宴眉微不可察地蹙动,“谁告诉你的”
温庭姝见他似乎有些着急的样子,便轻哼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宴见她眼眸中隐隐有些得意之色,不由笑了,语气随意轻松地说道“我也没想瞒着人啊。”
温庭姝本以为他会如同昨日一般向她解释他和桃夭夭的关系,却不想他如此直接地承认自己与桃夭夭的事,是因为他很喜欢桃夭夭
还是已经腻烦与她解释了
江宴凤眸紧攫着她纠结的目光,唇边浮起莫测的笑容,“怎么,又开始拈酸吃醋了满脑子都在想我和桃夭夭做了什么事,有没有亲吻,有没有共赴巫山云雨有没有爱上她”
温庭姝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在捻酸吃醋,也没有在想那些事,但却有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慌乱之感,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