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论述与世俗和她所学的礼法女诫背道而驰,温庭姝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反而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温庭姝微微一笑,“若是不成亲的话,你会选择一个男人当你的情人么”温庭姝想到自己和江宴的关系,脸微红了下,她与江宴如今应该算得上是情人关系吧。
柯无忧好笑道“为什么要是男人,而不能是女人么”在对上温庭姝疑惑的目光时,柯无忧又若无其事的笑道“开玩笑罢了。”
温庭姝还在思索她先前的那句话,听闻她后面的那句开玩笑便没再多想。
柯无忧不愿再与她讨论此事,正打算转移话题,忽然想起一事,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姝姝,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莫要怪我。”
温庭姝微讶,“什么事啊”
柯无忧一脸惭愧道“你与宋子卿和离一事,我不小心告诉江世子了。”
温庭姝心口一慌,“什么时候的事”
柯无忧见她面色凝重,更加惭愧,“昨日你去后。”
那么昨天晚上江宴找她时,他便知晓她和离的事,却故意假装不知晓,而她竟在他面前说自己没有和离,温庭姝心中不禁升起懊恼,也不知道恼自己说谎,还是恼江宴明明知晓却故意不提。
想到昨夜他临走前问自己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应该是等着她告诉他和离的事吧明明自己和离是靠着他给自己出的主意,自己故意瞒着他此事,他会作何感想温庭姝不禁有些担心且愧疚起来。
可一想到他与桃夭夭的事,温庭姝心口又添了堵,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他心生愧疚,更没必要道歉。
温庭姝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无忧,你知道桃夭夭么”
柯无忧一听这名便知不好,为何明明是江宴做错的事,她要替他担惊受怕呢,柯无忧尴尬地笑道“她不是天香院的花魁么怎么了”
温庭姝蹙眉,“她与江宴也好过吧”
她总算是知道了桃夭夭的存在,当初江宴那一出挥金如土在汴阳城内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就她这位藏在深闺里的大小姐不知晓江宴和桃夭夭的事。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你怎么不亲自问一下江世子”柯无忧也不知道江宴和桃夭夭究竟有没有好过,这还得问当事人。
温庭姝面有犹豫之色,“可我昨夜才问他和陆绯绯的事,若是再问,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很小肚鸡肠明明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却还是斤斤计较。”
柯无忧叹气道“我还是先前那番话,若是在意的话便去问,一直藏在心里,只会让你自己难受。”
温庭姝沉默下来,内心想的是,自己总不能将他的情人全部都问一遍,况且自己还没打算与他成亲,过问太多有些不妥。
两人来到赵知府的宅邸,柯无忧径自去给赵夫人看病去了,温庭姝在丫鬟的带领之下去了赵文慧的住处。
赵文慧住在一小院里,卧室是平房,并列三间,正间乃是休息之所,左边是寝屋,右边是赵文慧的书房,正面檐下挂着一架鹦鹉,一见到温庭姝便一板一眼的念起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甚是逗趣。
听到鹦鹉的叫声,赵文慧里面走出来,只见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杏黄色立领中衣,下是绉纱镶花边裤,体态丰腴,面似银盘,眼同水杏,眉眼天生含笑似的,是十分有福气的面相。
“你好久没来了。”赵文慧欣喜道。
赵文慧一来到温庭姝面前,便牵起她的手,轻轻摇了几下,“我可想你了呢。”
温庭姝知晓她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