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睁开眼睛看向左鸿祯,见左鸿祯没有受一点的伤,他就放下心来。
“师父,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左鸿祯担心地看着俞想的周身。
“我也没事。”俞想放下手臂,但手臂后侧却突然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他没有防备,倒吸了一口凉气。
“受伤了你受伤了”有人惊呼道,俞想这才忍着疼痛,咬牙抬起手臂一看,只见他的手臂后侧溅上了两滴飞溅的浓硫酸。
浓硫酸强烈的腐蚀性瞬间烧透了衣服,在皮肤上散发着热量。
“快拿水来”左鸿祯见俞想受伤了,急得眼睛都红了,朝着周围大喊道。
很快,有人拿来了几瓶矿泉水,往俞想受伤的部位倒去。在大量流动水的冲洗下,热量很快被带走,俞想只是表皮起了两三个小水泡,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但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又听见一声惊呼传来。
“画画毁了”
俞想循声望去,只见他的画被泼上了一瓶硫酸。
油画因为有画框,而且画的最外层会涂保护剂,外加左鸿祯始终觉得玻璃护罩的反光会影响视线,所以画布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
而被一瓶浓硫酸结结实实地泼上,布制基底的画布在硫酸的灼烧下变得漆黑,画面中女郎光滑的背部呈现出了一个可怖的洞。
可想而知,这样一瓶硫酸泼到人身上,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俞想却上前了一步,伸手试图触碰画面破洞的边缘。
“小心”“别动”
身边几个人同时拉住他,不让他碰到残留的浓硫酸。
“没关系,画毁了还能再画,人没事就好。”左鸿祯安慰他。
“我知道的。”俞想垂下手,也低下了头,不忍去被毁掉的画。
他的那一低头,眼中的难过和痛楚任是谁都觉得觉得心痛。
俞想紧握着拳头,回头看向被赶来的保安按住的人。
他一看,就发出了一声冷笑“原来是老熟人。”
只见这被按在地上的狼狈样子,这咬牙切齿的尖酸样子,这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除了麒麟还能有谁
“你认识”左鸿祯指着麒麟问俞想。
“您见过的,”俞想说,“之前那次水彩的比赛,他是骆金前辈的学生。”
左鸿祯用力回忆了一下,然后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哦哦哦我想起来,就是那个抄袭还反咬你一口的人。要是没有他,我也不能有机会收你当徒弟。”
“俞想”麒麟见两人就这样聊起来,甚至完全忽略了自己,他气得破口大骂,“俞想你不得好死让你逃过一劫是你的运气,但我和你没完”
“行了,别喊了。”俞想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我虽然不知道我会怎么死,但我知道,我的死相肯定会比你好看很多。而你想和我没完等下辈子吧。”
“俞想你根本不配”麒麟还在破口大骂,“要是没有我,你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你是踩着我上位的,没有我你们根本不会认识,你凭什么参加这个画展”
“别给自己贴金了,”俞想不等他说完,就说道,“就是没有我,你也只是个躲在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臭虫,除了抄袭什么都不会,唯一的一点脑子都用在了算计别人身上。你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成功,甚至连失败,对你们来说都是奢侈的,因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俞想我他妈怎么就没毁了你”麒麟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