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含笑点头,心下却也默念一句“九爷,但愿上天助你一臂之力,也于明年皇上六十大寿之前,将皇上最悬心的缅甸之事全都平定了吧”
皇帝次日也单独召见了永瑢和福隆安。
这一子一婿都是自己家孩子,皇帝说话自能放心些。
“莲生的婚事,自然照最好的办。”
永瑢和福隆安两个告退出来,两人也是大眼瞪小眼,还是有些迷糊。
照最好的办可怎么个最好法儿呢
福康安这日正当值,见兄长与六阿哥这么相对发呆,看不过去,这便上前问。
两人都知道麒麟保鬼道,这便都想冲口而出。
可是福隆安却使劲给忍住了。
自己兄弟是怎么回事儿,他哪能不知道这会子在兄弟面前最最不能提的,就是七公主厘降之事啊。
倒是永瑢一时没留神,还是张口给说出来了。
“麒麟保你说,莲生的婚事照最好的办,可什么才是最好”
麒麟保闻言果然狠狠一怔。
福隆安想拦着,却没能拦住。
永瑢也发现了不对劲,不由得不安地回头瞟一眼福隆安,“麒麟保他这是怎么了”
福隆安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正在为难间,倒是麒麟保自己淡淡回神,转过身去。
“公主厘降,婚事分不同规制,总归视乎公主的名号而定。规制最高者,自是固伦公主下嫁仪。”
麒麟保这话一说,永瑢和福隆安都有些发傻。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比照固伦公主可这哪里是他们两个敢做主的
偏皇上这会子还没正式下旨确定七公主的名号呢,那按着常例来推断,也只敢推断七公主名号为和硕公主啊他们两个就算一个是皇子,一个是额驸,可是谁敢做这样违制的事
“麒麟保,你尽乱说”福隆安面上有些挂不住,忙轻斥一声,向永瑢致歉。
麒麟保却依旧淡淡的,已经并不将六皇子和兄长的意见放在心上。
他转身走开,一副被抽走了魂魄的模样。
“我知道违制,可我更知道,在皇上口中最好的,那就必定是要捅破那层棚顶去。”
“所有的制,都是天子定的。天子说最好,那就什么都阻隔不了。”
七月,皇帝秋狝木兰。
启程之前,皇帝还牵挂傅恒在西南的情形,特地传旨“傅恒等奏称,定于七月二十日进兵等语。及早进兵,迅速奏功,办理甚善;但天气尚热,瘴气宜防。野牛坝地势微高,现有造船事务,傅恒到彼,暂驻数日,官兵既可到齐,瘴气亦可少退。”
“至带兵前进时,沿途遇瘴气地方,须觅高地,设法躲避。人数众多。气候不佳,勉强进发,亦属不可。著传谕经略傅恒等,遵照办理。并将现在有无贼匪消息,迅速奏闻,朕即欲听捷音也。”
七月初八日,皇帝奉皇太后,率领后宫,从圆明园起驾赴热河。
临行之时,婉兮也在心中又算了算日子。从这一日到七月二十,九爷预定的进兵之日,就剩下不几日了。
她来到东暖阁的小佛堂,拈香跪倒,诚挚为九爷祷祝。
惟愿,天时地利人和,九爷进兵顺遂,早日归来。
八月间,皇帝按照往年惯例,在避暑山庄庆贺万寿节。
但是皇帝却并未因自己的万寿,就放下对西南军情的关注。
皇帝特为此事,提前传谕傅恒“此次办理缅匪,所以征讨有罪肃清边境。经略傅恒等,统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