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终是含泪点头,“算了,终究我曾经也怨恨过她。不光是她曾帮衬着皇后,也因为她母家曾欺压过我母家去,我这心里便也曾好多回诅咒她的。这回便叫啾啾代我,好歹赎了这份儿罪孽去吧”
慎嫔病故带来的哀戚,很快便被一场细雨尽数洗去。
六月三十日,钦差协办大学士公兆惠、直隶总督方观承奏报直隶终于得了降雨。而京师亦沾霈,且雨后即晴。皇帝说“实堪欣慰”、“益可喜也”。
与旱情相比起来,慎嫔的离去,这便在宫中烟消云散了去。
借着这场喜雨,七月初四日,豫妃终于正式行了妃位的册封礼去。
婉兮这便也收拾心境,全心全力帮豫妃打理此事。宛若冲喜一般,这便也将婉兮心上的哀戚同样冲淡了去。
册封礼当日,婉兮与语琴等人都一齐到豫妃宫中庆贺。
语琴望着那中和韶乐齐鸣的典礼,便忍不住轻轻一笑,“一想到与豫妃一同进封的戴佳氏,只能在地下看着豫妃如此行礼、亲接金册金宝去,而她不过只得一个迟来的绢册而已,我这心下便终于能舒尽那口气去了。”
婉兮也是点头,握了握语琴的手,“那个人、那些事,到此,终于可以尽翻过去了。”
婉兮看向颖妃,“八公主等八月释服之后,便要道高娃身边儿去。姐姐,咱们便好歹为了高娃,再不提那人和那些事儿罢了。”
语琴也是叹了口气,“我明白。否则岂不是叫高娃为难去不提了,不提了。舜英那孩子也是无辜,摊上那么个额娘,落下了这么个身子,咱们好歹都能担待。”
婉兮抬眸,望向那水洗过的蓝天。
“接下来,就是咱们跟那高高在上的主子娘娘,将这些年的账,一遭儿也算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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