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可是咱们无法更改。咱们这会子要做的,除了年少夫妻时候的海誓山盟之外,还得琢磨出来些法子,拢得住自己夫君的心,叫他们不将心往旁的地方儿使,叫他们便是看见再多的女子,可是心却该按时回来,依旧能回到咱们这儿来。”
兰佩如醍醐灌顶,愣怔怔望住婉兮,心下却是豁然开朗。
婉兮觑着兰佩神色的变化,便笑了,“兰佩你最是七窍玲珑的妙人儿,便是不用我这样点破,你自己其实也迟早都会明白。叫我瞧着,你这会子心下已然是敞亮了。那我便所有说过的话都抛一边儿吧,你尽跟着你自己的心意去行事,便是了。”
兰佩深深垂首,半晌,终于由衷地笑了。
“真是,令主子你瞧我啊,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有些事儿还看不明白。”
兰佩说着抬眸,由衷凝注婉兮。
“就因为令主子心下总是这样明白,皇上的心才会这些年都没离开过令主子身边儿。令主子三十岁能诞下皇嗣之前,皇上给令主子的,是从初封开始就每一次都超乎宫规,甚或谕旨的晋位去;”
“待得令主子过了三十岁,已是调养好了身子,皇上给令主子的,便是一年一个儿的孩子去孩子多不稀奇,在这后宫里真正稀奇的,是这些孩子一年一个儿诞下的频率这样的盛宠,大清后宫里,一百多年来,再没第二个了。”
一说这个,婉兮就脸红了。
一年一个儿的频率,便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也已是够稀奇的;况且那位爷有多日理万机的天子,又更是都什么年岁了更何况那位爷还是修炼密宗佛法的弟子呢
婉兮忙捂住脸颊,露出少女一般的羞涩来,“哎呀,我求你了,别说这个了”
见令主子摆出这样的情态来,那自是拿她不当外人看,兰佩便整颗心都暖了过来,忍不住已是满面的笑容去。
兰佩故意打趣,“算算令主子小月的日子,是九月底;那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这三个月便是令主子休养的日子;若有孩子,便也该是正月里的事儿。此时二月,是不是又该有动静了”
婉兮这便整张脸都红透了,忙扬声唤玉蝉,“玉蝉,快给我拿缝衣针来你们九福晋这么口无遮拦的,我叫她别说了,她也不听;我便只好狠狠心,将她这张嘴给缝上才好”
玉蝉也是笑,作势去端了针线笸箩来,可是走到近前儿了却促狭地眨眨眼,“主子,奴才该死奴才也想跟九福晋问问同样的问题去呢”
一时之间,整个殿内已是笑成了一团去。
婉兮红着脸在脚踏上跺脚,“别闹了皇上正月里忙成什么样儿,你们又不是没瞧见。又是过年,又是回部献俘礼的;这刚到二月,就又起銮谒陵去了,哪儿来那么大精神头儿还坐下胎去”
婉兮红着脸说着,脸色便也一点点苍白下来。
她扭了扭指头,垂下头去,“再说,人家都说掉过孩子的,身子会有损伤。有的有可能,便再也不能坐下胎去了亏你们还替我算日子,我自己倒是担心,我着身子,怕是”
玉蝉忙给自己抽了个嘴巴,“呸呸呸,奴才方才多嘴了。这都是奴才的错儿,老天爷啊,赶紧怪罪我去。”
兰佩便也不笑了,正色凝视婉兮,缓缓道,“奴才虽不是医者,可是奴才也好歹是生养过的。到了这个年岁,奴才也能看懂几分了。”
“虽说令主子小月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