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齐岷以往那架势,一回都还没够。
何况哪次是只有一回的
春白本来是好端端的,闻言一愣,便又想起以往守夜的经验来。在燕王府时,燕王虽然也折腾,可时间从来不超过一个时辰,现在换成齐岷,则动辄大半夜,看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辛益见她半晌不做声,不由看过来,越看越感觉不太对劲,皱眉道“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我没有脸红呀。”春白伸手摸脸。
“还骗人,你当我看不见不成”辛益凑近,扒开春白的手,势要分辨她脸颊究竟有无发红。春白下意识往后躲,可惜背后已是墙壁,僵住时,明显感觉鼻尖拂过了微热的气息。
辛益凝视着咫尺间麋鹿受惊一样的杏眼,也一愣。
便在这时,耳后传来脚步声,辛益凛然掉头,惊见来人竟是齐岷。
“头儿”
二人忙站起来,齐岷眼神古怪,不及开口,辛益意外道“今天这么快”
“”齐岷欲言又止,眼皮耷下来,示意春白回屋,举步往前走。
“下次进屋里守吧。”齐岷淡淡道。
辛益不解“为何”
齐岷“给你行个方便。”
辛益想起先前和春白挨近的那一幕,臊得不行,尴尬得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夜色已深,又兼大雨瓢泼,客院里并没有外人出没,二人顺着游廊走回住处,乃是头一回这样光明正大。
及至屋内,辛益不及点灯,便听得齐岷道“加个班,再出去一趟。”
辛益一听便知是有任务,肃然道“查什么”
齐岷道“金玉堂。”
辛益悚然一惊,压低声道“查查万岁爷”
屋里仍是一团漆黑,齐岷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冷茶,目光在黑暗里藏着锋芒。
“查田兴壬。”
辛益更是一震。
齐岷饮尽杯里冷茶,放下杯盏,眼锋凛冽。
如果他所猜没错的话,今日以前向皇帝泄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从观海园里消失之后,一直下落不明的田兴壬。
如此一来,许多困积在他心里的疑惑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态度大改,对从来置之不理的皇后偏私袒护,面对诸多证据视若无睹;又为什么不准锦衣卫彻查观海园,不准揭发程家勾结东厂余孽一案;乃至于当初冯敬忠伏诛时,田兴壬为什么可以提前获悉消息,率领近百人以迅雷一样的速度逃出京城。
因为打一开始,田兴壬就是皇帝有意放走的一条走狗;
打一开始,程家就是皇帝用来给田兴壬韬光养晦的窠巢;
打一开始,皇帝就没有想过要真相大白,要给所有被残害、被虐杀的人一个交代。
齐岷心中一阵恶寒,眉目覆霜,辛益亦震惊道“头儿的意思是田兴壬就在万岁爷那儿”
齐岷面沉如水,道“查一查就知道了。”
次日,威家人进人出,打从天色熹微起,便在忙着护送圣驾前往平山岛游玩一事。
威少平遵照圣诏,调来行都司里的一百名精锐前来护驾,又派人来跟齐岷确认,今日随行的一共有多少锦衣卫。
齐岷在屋里用早膳,如实回答“十八人”,那人笑着回去复命。前来汇报公务的张峰恰巧听得这一茬,纳罕道“不过是去一趟平山岛,万岁爷调这么多兵力做什么”
为配合这一趟所谓的微服私访,他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