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子都为我想好了”
“是, 五月十六是个吉日,而且殿下选了皇后,皇位也会更加稳固, 民心也是。”
“呵, 我需要这些女人来稳固我的皇位简直可笑。”就算是现在极其生气的情况下, 李耀也坚持在郑之南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朕”。
本来明日登基是个令人愉悦的时刻, 但今日看到那两本奏章, 第一本是许丞相的,李耀倒不觉得奇怪,看到第二本时, 他的脸顿时就变得晦暗不明, 旁边伺候的侍从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以为是刚刚上茶的时候没有伺候好。
此时此刻, 李耀的心情绝对称不上愉悦,他抬眸去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郑之南,慢慢站起来走到离他更近的地方, 抬起他的下巴,逼着郑之南与他对视。
“你心里也想我娶别的女人有皇后, 有一种妃嫔”
“是。”
李耀手收紧,将郑之南的下巴都捏的微微泛红,最后怕伤到郑之南, 李耀松开手, 甩开袖子, 握紧了拳头。
“好,你很好。”他背过身,眼角微微泛红,像一个被背叛了承诺的小孩那样一脸的愤怒和不甘。
郑之南看着背对着他的李耀,对他说“陛下,男子与男子毕竟不是良配,阴阳调和自然需要与女子共结连理,孕育子女,您的皇位也会更加稳固,这是理所应当的,并不是说您娶了女子,是需要靠女子来稳固您的皇位,陛下,这是每个人都必经之路而已,您不要把事情想的复杂了。”
郑之南话音刚落,恢复平静的李耀猛地转身攥住郑之南的腰,对他说“好好好,既然你想孤娶妻生子,孤就答应你,不过,今天你需要陪孤做一些事情。”说完拦腰抱起郑之南,此时他不再称“我”,仿佛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开,他开始称呼“孤”,而郑之南只能是臣子。
但那又怎样呢,郑之南并不在意。
郑之南头上的发髻和发带因为李耀的这个举动而散落到了地上,长发垂落,衬的他的肤色更加莹润如玉。
郑之南手抓住李耀的胳膊说“只要陛下为江山社稷着想,之南什么事情都会陛下做,愿赴汤蹈火。”
明明是个很窘迫的姿势,郑之南依旧一派光风霁月之姿,如皓月,如青竹。
李耀心中冷笑,大步抱着郑之南来到了当年他在如月宫的寝殿。
明明翌日就要早起举办登基大殿,侍从却只能在如月宫外焦急的等待胡闹的皇上不要污了吉时,但谁也不敢进去提醒这位脾气并不好的帝王,您的吉时快到了。
谁不知道当初的四王爷,现在已经是御花园的花肥,虽然行刑人是郑丞相,但没有皇帝陛下的授意,郑丞相又怎敢如此残暴
皇帝陛下是连手足都可以凌迟虐杀的人,又怎会对他们格外怜爱因此皇宫上下,谁都不敢在皇帝陛下面前造次,别说造次,连脚步声都是练到不发出一点声音,也没人敢在皇上面前随便出声,生怕一个不慎就万劫不复,虽然有人失误后,并没有得到严酷的惩罚,但他们并不会因此就叫自己掉以轻心。
从前有郑丞相在皇上身边,皇上还会常常露出一些笑容,但自从郑丞相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上,皇上便连笑都吝啬,神情冷厉,让人畏惧。
好在,皇上知道吉时,在如月宫从下午待到凌晨就唤人进去收拾。
没人敢看床上被褥下的人,虽然他光裸着一部分光洁的后背和颈部,但伺候的人连眼角余光都不敢探过去,具低着头将李耀穿戴好,梳好发,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如月宫,回到了皇上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