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捕头的推测倒有了一二分的可能。”
于捕头闻言不甚乐意,如何只才一二分剩下的八九分可有哪里说不通
沈大人目氤桃花,察言观色却是一派清明,察觉于捕头心思,不由笑了,却不与他说话,倒把眼风送向一旁静立的青岫,道“小苏师爷,你意之如何”
青岫展眸,心下晃过念头若想继续留于府衙,眼下便是争取被留用的时机。
转而却又一惊,这念头并非自己本意,若想留下,何须靠此争取是这小苏秀才原身的认知在左右自己的思想么
一时顾不得细思,先应付眼前,因而开口道“学生目前只有一个疑问凶手是如何在杀害陈土狗后,由内插上院门离开的
“据陈野狗在府衙时自述,他中午做工回家,敲门不开,院门由内上闩,只得从附近人家借高桌踩踏翻墙跃入。
“而就学生所见,陈家三面院墙边并无任何可垫脚之物,墙面亦无凹凸致足以攀爬之处,此地民舍又皆将院墙垒得极高,若无垫脚物极难徒手攀爬。如此,凶手又是如何插上门后离开的陈家”
一语惊醒于捕头,连忙挥手示意手下几名捕快弟兄去查院墙和邻居,又问陈野狗道“你爹平日独自在家都插着院门么”
陈野狗垂着头,半晌才哆嗦着答道“回差爷,是我爹平日得罪的人多,我恐旁人趁我不在家时跑来闹他,只让他插着院门,听准了是我的声音才许开。”
于捕头一怔,若是这般,便是熟人也不易哄得陈土狗来开门了,果然自己方才的推测只剩下了一二分的可能。
于捕头觑眼儿瞧着上官,上官却在笑眼儿瞧着小苏师爷,小苏师爷似有所觉,抬眸对上笑眼,微微挑起眉。
于捕头忽而想起昨儿茶楼里那说书先生话文中的一句词儿来潘安仁、夏侯湛并有美容,喜同行,时人谓之“连璧”。
眼前儿这二人,真真儿是一对璧人。
咳。
于捕头暗骂自己疯了,对着陈土狗的浴血老尸竟胡思乱想什么
都怪老张头。
“邻居怕是嫌疑最大。”于捕头正色起来,掰着手指为上官做讲解,“其一,只有邻居最清楚陈野狗每日行迹,陈野狗几时出门,几时归家,邻居必然知晓。
“其二,邻居最不易引陈土狗防备,杀人最易得手;
“其三,邻居正可杀人后经由院墙离开,只须先返回自家,将梯子架到陈家院中,再回转陈家院,由内插上院门,攀了梯子返回自家院,再将梯子回收,便可天衣无缝。
“属下提议大人严审陈家左右二邻”
“喔,将人带来吧。”沈大人说罢偏头想了想,又道,“将人带到院外暂等,其余人和陈野狗也先去院外等,以免人多易破坏现场,小苏师爷留下。”
于捕头睁大豆豆眼儿,看了看上官,又看了看小苏师爷,带着陈野狗向外走的时候,留给小苏师爷一记意味深长的豆形眼神。
青岫对于捕头崴了眼角般的眼神感到莫名,只听沈大人正吩咐道“小苏师爷,你且与我将这屋里屋外、廊下院中细细查看一番,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作者有话要说就很奇怪,“梯子”也要被和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