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穿越而来这些年认识的人虽然多,可是能在大危难之际拿出十万金的天价资产为她解围的,李唯自认没有几个, 眼下齐国田氏兄弟已经相帮, 别人,还能有谁
李唯蹙眉道“既然你家主人不愿透露身家我不问就是,只是无功不受禄, 十万金并非小数”
“我家主上知道先生会有此一问, 特意让我向先生解释,十万金皆来自于家族数年在秦秘密经商积累也算取之于秦用之于秦。另外先生不必犯难,十万金数额巨大比不会赠与先生,主上说先生此时只管拿去用, 他和先生颇有渊源相信先生定可以挫败六国商贾,那时小人再带人来取回银钱便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 那不愿透露姓名之人已经想到了李唯所有的试探说辞,当务之急李唯无话可说, 只能道谢收下了十万金。纵然她还是想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支持她, 可她也不会未被那人的意愿一意孤行的去查, 既然随缘,那也就随缘到底,若是她该知道的,早晚也会知道。
再过一月年关已至,北地赈灾因有李唯在商市的斡旋补充了官府粮仓所以进展十分顺利, 子楚与蔡泽提前完成差事回到了咸阳。与此同时两市商战也已接近尾声,做了两三月的对手六国商人已知秦国商市背后是大商吕不韦控局,秦国已胜自不必说,六国在秦商贾皆赔了个五六成,再打下去就是倾家荡产,卓原一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却也无力回天,商议之下六国商贾只能堵着心里那口气纷纷清点产业心痛的放弃经营多年的在秦生意,打算退出秦国商场,如若不然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样的报复呢。
子楚从北地三郡回来后第一时间到李唯的太子府丞署探望她。
李唯正在廊下喝小童现煮的热茶,子楚就不见她心中高兴,尚未近前就笑道“北地天寒地冻我尚担心先生是否安好,今日一见先生香茗华服竟然无比畅快,才知我是白操心了,还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李唯虽然看不太清楚听不太分明,但他的语气神态却怎么都能认出来,端着细陶茶盏不着痕迹的浅淡一笑道“北地三郡情况如何”
“北地郡、上郡、九原郡三郡灾情已缓,到明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子楚挥退煮茶的小童,在李唯身旁落座,不住打量着她周身,饶有兴趣的说“你这衣裳,没见穿过,怎么这般好看。”
李唯的母亲是有名华裔画家,父母都钟爱艺术,她画技极好,素描油画工笔写意都拿得出手,别说自己的,就是从前子楚在邯郸的衣裳图样也是她手绘让人做出来的。只不过李唯自知无论怎么伪装她的样貌身段还是偏于女性阴柔,因此更不能在衣着外观上大做文章,衣饰图样越简单越好,花型越素淡越好,是以子楚见惯了她穿远山流云的淡色衣裳,却第一次见她穿朱雀百鸟的绣纹曲裾。
李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道“要出门,当然得为你端着场面。”
子楚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温声道“你把头发散下来,可以直接做我的夫人。”
李唯放下茶盏悠然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那看来要换一身衣裳出去。”
子楚也赶紧站起来,随着她缓慢的脚步边走边问“眼睛好点了吗要出去见谁”
“看得清楚些了。”李唯随口说着向衙署内室走。
她听出子楚语气里的关切也就敷衍了他,其实服下“生金”后的副作用并没有好不好一说,要么彻底好了与正常人一样耳聪目明,要不然就始终是模模糊糊听力失真。
子楚又追着问“这才两月时间你就平定了咸价,难处是不是特别多有什么我现在还能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