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国险些灭国的情势之下, 东方五国深受触动, 竟是在张仪之后前所未有的聚抱成团形成了强大的合纵之势。此时各国商贾亦开始有救国之举, 在赵国第一国商卓氏的号召下,五国商贾囤积货物,从咸阳商市下手,借着这次老秦王发病的机会来势汹汹,势必要让秦国经济陷入一场大困局。
秦国最大的东西二市多受控于官府,开始官府炸了一些哄抬市价的商人杀一儆百, 原本以为很快会平定市价,并不会波及太大, 但是此次六国大商合伙联手,还有更多六国的爱国商人加入其中,两月以来事件愈演愈烈, 物价从农具盐铁到布匹谷物眼看一日高于一日,咸阳百姓人心惶惶,整个商市都是哄抢的民众,官府管制只能带来更多的惶恐。
由于物价的持续高涨,太子嬴柱受命丞相蔡泽开商市官仓平价请注意是商市仓不是国库仓,但当大量官府物资进入商市之后,咸阳百姓很快又发现市价开始降低。因为长平大战国内物资大多供应军需,冬日秦国被捕的大片地区又受到冻灾,百姓对初春的各种两种农具需求极大,一旦平价上品立刻就被人抢购一空,而六国商人还采用更低的价格,诱使官市竞相降价,很快官市的官仓就捉襟见肘无力左价了。
此事原本与子楚无关,只是听说如今的咸阳商市市价来来回回高高低低,时而竞相降价,时而又物价飞涨,致使百姓苦不堪言,又让周遭被高价困扰的百姓打量流入咸阳商市,一时间整个秦国国都都处在一种混乱的边沿。
这日子在给李唯弹筝的子楚听闻丞相蔡泽要以国府钱粮周济商市以打压六国商贾,立刻停下了手上拨弄的琴弦,起身换上披风就要立刻出门。
跪坐在长案后的李唯手上抱着铜手炉,语气疏淡面不改色的开口道“公子要去何处。”
子楚挥退侍从,系好自己的披风系带道“前去面见太子安国君和丞相蔡泽。”
“为了商市的事情”李唯淡淡的问,“此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公子为何现在才想起来问”
子楚严肃道“秦法不可破若为商市之事开了国之府库便是违背了商君百年前所立秦法,亲之府库,只可用于国内赈灾、前线作战。若以国库辎重打大贾商战,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可行。既然按照秦法六国客商如无违禁之处不受商市吏管,不能打砸店铺逐人出市,那此次便更不能开国库周济。秦法根本,决不可动”
李唯道“公子是要在老秦王重病不能理政之时与安国君一并参与政事吗,公子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子楚神色肃然道“秦王当政铁血强权,我隔着嬴柱那一层不宜多问,况且朝堂权术不问也罢,但是而今东西商市事关咸阳民生,开府济市动摇秦法,若是任其发展整个秦国与万千黔首都要根基难保生计艰难。东方五国在赵国的带领下如此挑战秦国国威,威胁秦国百姓,我身为王储嗣子岂能不闻不问。”
除了避嫌示弱不引得老秦王与安国君的怀疑以外,子楚回秦以来的蛰伏多半还是因为李唯服药耳目不便,他不太放心李唯伪装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