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甚至霍地站起来了。
沈箐举手投降“好好,我错了,我胡说八道,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啦”
笑嘻嘻哄了两句,燕长庭这才重新坐回来,不过他瞪着她一眼。
大男人一个,也太迷信了
沈箐心里吐槽,手却拉着燕长庭下马,两人进屋坐下,这位置能望见门外,她以手托腮,“不考虑我想不想的问题,那你呢你告诉我,你现在,更想哪一个”
“留在中原,跟魏太妃一起,接过魏氏的势力,复仇;还是到岭南去,避居一隅。”
“你老实告诉我,不许撒谎。”
燕长庭动了动唇,渐渐停了,他视线穿过两匹马,落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不可否认,对于魏太妃,他曾经恨过,直至如今也亲近不起来,他甚至对她有很多不喜和深恶痛绝以致无法释怀的地方,但无法否认的是,这是他在世上仅存的唯一血亲了,意义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这辈子温情寥寥,在意的人也少之又少,除了沈箐之外,沈敖算一个,魏太妃则是另外一个。
哪怕恨,也是因为曾经有过期待。
总而言之,非常复杂的纠葛和关系。
燕长庭目光沉沉,喉头动了片刻,侧头正要和沈箐说话,“我”
不料,他话未说完,忽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蹄声冲破夜色,停于另一边的正门外,紧接着“啪啪”的擂门响,正门很快被打开了,脚步声奔了进来,急促又凌乱。
沈箐燕长庭霍地站起来。
来人竟是谢英华
谢英华急促喘着气,冲进小院,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不对,是三个
其中一个是被另一个背着背上的。
沈箐定睛一看,登时大惊失色,来人竟是她的父亲和大哥
沈正崧和沈隽。
沈隽是被人背在背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快,快叫大夫”
一身风尘仆仆,沈正崧像老了十岁,谢英华一头扎进门急忙叫大夫。
他一手扶住沈隽,急声对沈箐说“不好了”
“定边出事了”
赶得太急,沈正崧一时连话的说不出,谢英华会武好一些,他急喘两口气,告诉沈箐“陛下遣人至定边,要将公爷三人带回皋京”
“突如其来,大公子觉得不对,拉扯中对方拔刀相向,大小姐扑身挡了,最后被掳”
“大小姐已经被带回皋京宫中”
“而李将军一家也以莫须有罪名被去职下狱待审”
沈隽受伤发病了,情况很危急,而背着他的小伙子沈箐也认识,正是李家大郎。
一连串消息砸过来,沈箐大吃一惊。
可不对啊
沈家根本没有牵扯进燕长庭和魏太妃的事件当中。
燕殷不知燕长庭藏身沈国公府多年,更不知她是沈二娘,唯一见过她一次的荣王,沈箐敢断言,他是绝对不可能泄密的。
他会泄密,就不会偷放沈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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