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哥哥”
城阳牧秋似乎睡得很熟, 被叫了两声,仍旧毫无反应,银绒便自作主张地掀开被角钻进去, 径直钻进他怀里,拨开胳膊枕了上去。
城阳牧秋仍“没醒来”, 可空气里似乎弥漫出一丝皮肉烧焦的味道, 奇怪,卧房里明明烛火全熄银绒抽抽鼻子,想找到焦糊味道的来源,小动物似的拱了拱, 终于“惊动”了城阳仙尊。
城阳牧秋一把遏住银绒, 声音低而压抑“你做什么”
老祖平日里白衣拖曳如堆雪, 风姿如画, 一派清冷出尘的仙人之姿, 可实际上,流云广袖之下的皮肉结实有力,臂肘一勾,少年便动弹不得。
可银绒早就想通了其中利害,心知祖宗不会真杀了自己,于是没怕一会儿,就胆大包天地、甜甜地问“哥哥你醒啦”
城阳牧秋“”
银绒也不挣扎,以退为进地说“天气冷了, 地上好凉,就让银绒在哥哥床上睡一晚吧”
少年嗓音又软又糯,呼吸间都带着杏梅冷香, 城阳牧秋仍保持着扼住他咽喉的姿势, 心里却猛然想起白日看的那本话本子。
少年喘息如兰, 肌肤吹弹可破细肌丰肉,肥鹅之股狐耳狐尾,体态娇娆
更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海里生根发芽,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已经被烫到皮焦肉烂,这一次,城阳牧秋却没有再念清心咒,而是默念法诀,将疼痛和煎熬不动声色地掩藏起来,不叫少年知道。
银绒闻不到那股焦糊味,也没多想,干脆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勒住,反倒像是城阳牧秋在紧紧抱着他似的。
“哥哥想抱着我,那我就不动。”
城阳牧秋倏然放开他,微凉的空气从掀动的被子缝隙里钻进来,银绒却不肯走,反而手脚并用地缠上去,连屁股后头毛绒绒的大尾巴也一并缠上了城阳牧秋的大腿,“哥哥,你躲什么怕银绒吃了你”
“不知羞耻”
银绒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换句话,不知羞耻我都听腻了。”
城阳牧秋纳谏如流,简明扼要地说“滚。”
银绒非但不怕,反而缠得更紧了,“你嘴上说滚有什么用我都抱着你这么久了,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甩开”
城阳牧秋“”
银绒“再问你几个问题,为什么要抱着我,走遍十八峰,宣布我是你的狐,不许别人欺负我为什么亲自修书帮罗北为什么费尽心力地安排我去参加师门大比我是只妖啊,修为也不高,不能替你为门派争光,还会有损你的声誉哥哥知道你那些徒子徒孙们都怎么议论的吗”
“说你被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主人,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讨厌我吗”
“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银绒一口一个“哥哥”,间或还恶劣地称他“主人”,偏偏每一句都直击症结,问得城阳牧秋哑口无言,于漆黑隐秘的床幔中,把平日里他自己都不敢窥视的真相一一撕开。
城阳牧秋忍无可忍“闭嘴本尊说过,你若再敢爬我的床,届时就是你的死期”
可话音未落,就被少年柔软微凉的唇堵住。
奇怪,银绒的体温偏低,整个人都带着冰雪的清冽,冷梅的甘香,却每每能勾起最黏腻灼热的暧昧。
城阳牧秋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哄”地炸开,压抑太久的七情六欲熊熊地焚起,数百年寡淡无味的苦修,忽然染上了燃烧的色彩。
银绒被“反主为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思考,等再恢复身体的自主权,已经是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