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调戏
城阳牧秋这一句语气加重, 骇得弟子们跪倒一片,“掌门师祖赎罪弟子不敢妄言”
城阳牧秋瞪向银绒,那目光过于凌厉, 银绒吓得收回舌头, 紧张地舔了舔鼻子,同时缩了缩身子, 看起来更圆了。
这场重逢比他想象的更快,也更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银绒能接受自家炉鼎是个骗人妖丹的陈世美, 但怎么也无法接受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仙门老祖。
这也太离谱了,比说书先生的故事还要离奇, 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
而除了吃惊,更多的还是害怕, 银绒虽然崇拜朝雨道君, 但也深知他对妖族的雷霆手段, 所以那是种“叶公好龙”的崇拜,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银绒很快就真切地见识到城阳老祖到底多有威严。
气压低得叫人汗出如浆, 城阳牧秋面沉如水, 慢条斯理地问“他调戏了谁,是怎么调戏的, 仔细说说。”
师兄弟们你看我我看你, 谁都不敢回话,最后当事人清堂抹了把汗,支支吾吾地说“回掌门师祖,是我。”
“我, 我们正在靖水酒楼吃酒, 突然那只狐狸精就, 就过来了,弟子学艺不精,中了他的媚术,只闻到他身上好香,然后就感到他坐在了我的腿,呃腿上”
突然一声刺耳的闷响,清堂一顿,就看到眼前的青砖碎裂了,龟裂纹是从自家师祖脚下蔓延过来的。
清堂狠狠一抖“师祖恕罪弟子、弟子没让他得逞,很快就把他推开了太微派的门规不得与妖族纠缠不清,弟子一刻也不敢忘都怪那妖狐寡廉鲜耻,用心险恶,化作那么漂亮的少年模样,一定是幻术,对,一定是他们媚妖的邪术,哪有人能天生长得那么勾人,他化作那么个狐媚模样,招摇撞骗,目的是吸人阳气”
那一晚,清堂等弟子们只看到了银绒易容后的模样,没人看清他的真容,清堂便也没把这只怂兮兮缩成一团的毛球同那晚敢于扑进自家师祖怀里的勇士联系起来。
等他哆哆嗦嗦地辩解完,城阳牧秋才缓缓问“你推开他了”
“啊”清堂解释太多,险些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师祖竟抓了这么个重点,忙道,“是。”
城阳牧秋平平板板地说“但他还是碰到你了。”
清堂“”
清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为什么掌门师祖要揪着这一点不放,就听城阳牧秋厉声道“谁准你们私自下山喝酒如此耽于酒色,可见没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尤其是清堂所有人去戒律堂领罚,清堂领重罚。”
这一嗓子唬得众人集体叩头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喘,只有几个离得近的,用余光瞥见自家掌门仙尊将那只赤色毛团儿抽出来,拎着它打量了片刻,才揣进怀里,飘然而去。
留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
“我是不是看错了,刚刚师祖他老人家,把那只狐媚子抱进怀里了”
“应该是不好拿吧,那狐狸圆滚滚的,一身都是毛,揣在怀里比较容易携带。”
“清堂,你是不是那一日惹到师祖了,我怎么感觉”一个小弟子左顾右盼,把声音压得很低,才说,“感觉今天的惩罚有些,呃”
他到底没敢把“故意找茬儿”说出来,但所有人都心有戚戚太微派从来没有什么不能喝酒、不准私自下山的禁令。
经过这一问,清堂猛地想起那晚,那只扑进老祖怀里的妖狐,今天他老人家带走的也是只妖狐,自己何曾惹恼过师祖只是今日险些被那狐耳少年坐了大腿,就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