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大汉皱眉喝道“你是何人大呼小叫作甚”
那中年男子拱手赔笑道“这位军爷,在下方子林,无名之辈而已。”
绿衣大汉喝道“管你姓方还是姓圆,你适才说谁太不像话说谁没有王法你要替此人出头么”
中年男子忙道“岂敢岂敢,我是骂这小子不像话呢,造谣惑众,那还了得今上英明神武,御驾亲征,打的伏牛山一杆匪徒做鸟兽散,怎么可能败了这厮造谣惑众,岂能容他得好好的教训他才是。”
绿衣大汉皱眉道“那也不用你来多嘴,我皇城司自会收拾他,无干人等退下。”
中年男子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我得管,我可不能不管。这小子我必须管。我可不是无干人等,待我给他几耳光,打清醒了他再说。”
众人满头雾水,绿衣大汉瞠目喝道“你这厮怎地听不懂人话干什么强自出头这是皇城司的职责,你算哪根葱”
中年男子咂嘴道“哎呀,军爷有所不知,我不算哪根葱,但我不能不管啊,这小子他他是我侄儿啊。他从淮南路来京赶考,便是住在我家里啊。现如今他跑出来乱说话,我能不管他么我若不管,岂非被他连累了么”
“什么他是你侄儿”绿衣汉子讶异道。那青年书生也张着流血的嘴巴呆呆的看着林觉,不知自己哪里冒出来个亲戚。
“那可不当然了,也不是亲侄儿。他母亲的堂姐跟我家夫人是姑表之亲,但转折亲也是亲不是么人家托付了我在京城照顾他,我怎么能不尽责可是谁知道这小子有疯癫之症,自十月里来京之后便犯了好几次病,多次跑出家门,我们一家子找他都找了好几回了。这不,前天又跑了,我们找了几天,今儿要不是你们找到他,还差点错过了呢。他那疯癫之症只要犯了,便乱说话,乱骂人,实在是没法子。”中年男子搓手叹息道。
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绿衣大汉有些发愣。半天才理清楚。原来这眼前的中年人是自己要抓的这个造谣惑众的举子的远房叔伯。来京城赶考寄住在他家。听他所言,这举子似乎有疯癫之症,一犯病便到处乱跑乱说话。
那中年男子正是林觉,他是见到此事实在忍不住,所以站了出来。
嘴角流血的举子忽然叫道“谁是你侄儿谁有疯癫之症,胡说八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林觉摊手苦笑着对周围人道“瞧见没,连我都不认了。这得了疯癫之症的人都是六亲不认,也从不承认自己是疯子。哎,真是又可怜又可嫌。你们说,我这平白无故的摊上这么个事儿,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绿衣大汉狐疑道“你说的话如何证明看他样子不像是疯癫之症,适才说话可是有条有理的。”
林觉愕然道“他的话还有条理他这疯癫之症都这么厉害了,您军爷还说他有条理但有脑子的人会当众诋毁皇上么这不是疯子是什么他只是看起来说话条理清晰罢了,这还是发病开始,厉害起来会伸腿瞪眼吐白沫,乱咬乱骂像疯狗一样的。我可不是胡说,军爷,你们这要是把他带回去,除非是一刀杀了,不然在里边乱咬乱骂起来,管保你们衙门都不得安生。”
绿衣大汉皱眉冷笑道“进了我皇城司衙门,还怕他闹事嘿嘿。”
林觉苦笑道“那自然是不怕的,不过诸位军爷抓妖言惑众之辈,却抓了个疯子进衙门,你们的上司岂不是要怪你们办不好事跟什么都能过不起,偏偏跟个疯子过不去,也有损你们皇城司衙门的赫赫威名,惹人笑话不是么”
绿衣汉子皱眉不语,这男子的话倒也说的实在,倘若这厮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