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这青年衣衫整洁,面目清秀,适才说话一套一套的,有条有理巧舌如簧,根本不像是个疯子。这男子突然跳出来,不免让人狐疑。
林觉似乎看出了绿衣大汉的疑惑,转头对身后的一名高个子美妇人喝道“夫人呐,你还不说句话这可是你那边的亲戚,若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事儿你那什么堂姐表姐什么的亲戚可是害惨了我们了。这个年都过不安生了,你赶紧的跟你这侄儿说几句吧,或许他还能听你的劝。”
那美妇人连连答应说,愁眉苦脸上前来一把抓住那青年书生的手,口中道“我说侄儿啊,听姨母一句话,别疯了好么脑子清醒些,可莫要添乱了。你这闹得也太离谱了,什么话好说,也不能乱说那些话啊。这谁这么缺德啊,干什么教一个疯子说那些话这不是害他掉脑袋么侄儿啊,你可教人省省心吧好么”
那美妇人一边苦口婆心的说着这些话,一边伸手拉拽书生的手,另一只手也摸到了书生脊背上方位置。
那青年书生满头雾水,哪里冒出来这几个男女,非要说自己是他们的侄儿,真是岂有此理。他张口正要反驳这妇人之言,突然只觉后颈一痛,整个人瞬间头晕目眩,烦恶难当,哇的一声,适才吃的点心全部吐了出来。整个人像个破口袋一般瘫软在地上不断的抽搐起来。
“了不得,了不得,这下可了不得了,更严重了。军爷,您瞧瞧这架势,马上他醒了便要到处撕咬他人了。这可怎么才好,到这一步便更难恢复了,口吐白沫了都,哎呦,这可怎么办才好”林觉大叫说,指着那口吐白沫抽搐的青年书生捶胸顿足的道。
周围众人纷纷离座,有人慌乱的道“这是疯癫啊,这是羊角风啊,这疯癫之症还传染人的。谁被咬了会传染的。这可了不得,快走快走。”
林觉乘机道“各位帮个忙啊,你们别都走啊,这要是醒过来,我们可怎么控制的住他莫看他清瘦,气力大的很呢。”
众百姓那里敢留,纷纷往外边逃去。林觉看着那绿衣大汉道“军爷,您可得帮我。这地步我也没招了,要不你们拿他去衙门吧,我不管了。我可管不了了。”
绿衣大汉终于再无怀疑,这青年突然倒地抽风,加之周围人避若蛇蝎,还能有什么怀疑当下啐了一口骂道“晦气,这等疯子便关在家里,出来乱跑什么还考科举真是笑话。我们可没工夫跟个疯癫之人周旋,他既来投奔你们,你们便有责任送他去见医。兄弟们,撤了。”
绿衣汉子一摆手,众皇城司绿衣兵士呼啦出门。林觉还伸手作祈求状,对着他们的背影叫道“哎哎,你们不能不管啊,你们抓他去衙门吧,求你们了。”
众皇城司人等哪里搭理他,头也不回的走个干净,林觉干叫几声,回过头来时,眼中全是狡黠的笑意。
茶楼掌柜的搓着手兀自对林觉等人道“这令侄还请赶紧送医啊,要是出了人命,小店可开不下去了啊。”
林觉道“烦请叫辆马车来,我们这边走。”
掌柜的忙不迭的点头,亲自出门叫了辆马车来。林觉上前背起那昏迷抽搐的书生上车而去。
不久之后,一处僻静的小巷里,那书生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低声,面前一男二女正站在面前微笑,那书生惊坐而起,惶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林觉微笑道“我们不是坏人,你不要害怕。”
那书生皱眉沉吟,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来,瞪着林觉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适才冒充是我的亲眷,还说我是疯子。你们你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