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若想出门去街上走走,别苑并不会有人阻拦,只是她心里对人群恐惧,所以宁可留在别苑也不愿意出门,最多让福儿出门打探有关赵郁的消息,例如他是在军营,还是巡边,亦或者是他否在渝州。
福儿还说赵郁待她不同,可她却感觉不到那份不同,她的感觉是她对赵郁而言,反倒像是不得不应付的责任。
哪怕即便如此,月夫人也明白自己目前只能依靠赵郁,她虽失忆,却不痴傻,相反月夫人很聪明,她聪明在不会直接对赵郁挟恩以报,但会时不时的提醒赵郁,他欠她一条命。
欠她一条命这话,是赵郁亲口说的。
但有时聪明人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朝阳郡主就是利用这点,挑拨月夫人与赵郁的关系,将月夫人只是替身的消息传到月夫人手里,哪怕月夫人不信她是旁人的替身,可这颗怀疑的种子种下了。
信上的话真假她根本分辨出来,但有些事很容易就能打探到,比如赵郁身边确实有过名动渝州的宠妾,比如那宠妾失踪后,赵郁曾为了找她,将渝州城封了三个月,信上的话细致得让人觉得写信的人亲自经历过这一切。
月夫人晚间睡觉都不踏实,可以说是彻夜未眠,她失去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在外无依无靠,而赵郁身份地位定是能好好护住她,她目前也只能依靠赵郁。
“福儿,你说过三爷曾留过我画像,他身边宠妾也是按照我的模样找的,这话说的可是真的”月夫人看向身边伺候的丫鬟,面色头回凝重而严肃。
福儿脸圆圆的,瞧着就是有福气的,所以这才取名叫福儿,只她虽瞧着有福气,可并不是十分得主子重用,这些话大多也都是她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至于说三爷比着月夫人找的宠妾,这也是她自己这么认为,主要是出来好听,且能讨好月夫人。
她跟在月
夫人身边伺候月夫人,自是月夫人高兴,她日子才能好过,所以就多说些让月夫人高兴的话。可眼下见月夫人这般郑重其事的问她,福儿犹豫了,她不敢担这份责任。
见状,月夫人面色沉了下来,“你竟敢哄骗我”
福儿连忙跪下,解释道“奴婢不敢哄骗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您想想,谁会喜欢青楼妓子,若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您,怎么可能引起三爷注意就算三爷对她上心,那肯定也是和您有关。”
说完,福儿抬头往上看去,只见月夫人怒色并未消散,依旧是沉着脸色,其实月夫人年纪瞧着并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年纪,这些时日在别苑精心养着,平常连洁面净手,甚至是泡澡都是以牛奶为浴,如今皮肤越发柔嫩,说她只有二十八九,肯定有人相信。
福儿咬了咬牙,索性铤而走险,提起月夫人最不乐意提及的年龄,“要奴婢说,哪怕您比三爷长几岁,可您站在三爷身边,比那芙姨娘般配得多。”
哪怕三爷也才二十七左右的年龄,但他的建树与功绩足以让人忽略他年龄,而且他身上那股气势不是旁人能轻易压下去的,是以月夫人娇养后,站在赵郁旁边并不显得比赵郁年长多少。
福儿没听见上首的人开口说话,她继续道“听说那芙姨娘刚及笄就跟了三爷,她比三爷足足小了七八岁,又是出身青楼,懂的也只是勾引男人的东西,三爷惦记也只是惦记一时,夫人可是让三爷挂念多年,她如何与夫人相比”
年龄是月夫人身上的痛,刚醒来她只照过一回镜子就再不愿瞧镜子里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