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点东西。”
一副好像没有听见她方才大声吼叫的样子。柏溪自我催眠,万一她刚刚的声音并不狰狞甚至还有点小清新呢
“一大早就吃肉啊。”柏溪坐起来接过刀叉。
“嗯。”纪宁钧应声,柏溪原以为他会说“这样营养”、“这样扛饿”,或者学狗血言情小说里的霸总来一句“晚上早上都由我来喂饱你”。
谁知道他凉凉来了句“你最近这么活泼,要多补充点能量。”
“”字字戳在人脊梁骨上,柏溪又想尖叫了。
“你今天怎么还在家,不用去公司吗”柏溪嘴里塞着牛排,不动声色地转移着话题,保持温柔体贴人设一百年不许变。
纪宁钧才没有把注意放在她突然的嚎叫上,去床头拿了手表戴起来,言简意赅“什么时候去都行,我失业了。”
柏溪盯着纪宁钧看了会,知道他到底是把纪氏这边的职位辞掉了。
她的这位先生也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典型了,从小成长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父亲在意事业疏于对他的陪伴,妈妈又是恋爱脑整天就筹划着二婚。
好不容易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了还没长歪,可也没能讨到纪重楼欢心,被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年幼弟弟抢了所有风头。
亲生父亲这边他排不上号,妈妈那边也只是个候补的。
柏溪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家老公实在是好可怜,自己还这么作天作地,甚至一度想到了跟他离婚
多可怜啊,所有人都抛弃他。柏溪光是想着他一个人回来孤单单面对着这个家,就觉得自己一颗心痛得难以呼吸。
“昨天你去哪儿逛的,怎么只能五万五万的刷卡。”
是啊,她还故意使坏,想用短信把他烦死。
柏溪对着手指,很想坦白从宽,最终还是没有“那儿机器坏了你去哪儿的,怎么从温拿那边经过的”
纪氏大楼跟那边完全是在不同半区,这栋房子则靠着纪氏,纪宁钧如果是要回家,再怎么也不可能走到那儿吧。
纪宁钧说“晚上他们给我在ridicuo攒了个局,就在温拿附近。”
“噗”柏溪一口牛排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纪宁钧微怔,按铃要佣人端水过来“你怎么了”
柏溪连连摆手故作镇定“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你这些朋友实在是太坏了,明明知道你喜欢安静,怎么还带你去夜店呢。”
纪宁钧皱着眉,眼前再次闪过方才他在门前看到的一双红底尖头高跟鞋是真的很像昨晚小猪佩奇穿的那一双啊。
况且他刚刚根本没有说ridicuo是夜店,他这位深居简出的太太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