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太太已经让步了,纪先生可还是要拿乔会儿的,他垂着眼睛看手机,大有要把太太晾在一边的意思。
悄悄瞄见她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又赶紧开口道“随便你。”
那还等什么啊,柏溪立刻解了安全带,一提裙摆,准备直接就从前座空隙里钻过来“老公,我来啦”
纪宁钧悠闲地往一边让了让,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柏溪钻过来。他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不由怔住
柏溪夹在两座中间,一张小脸皱着。
看到他终于发现她,叫苦不迭“我卡住了”
“”纪宁钧立刻让司机靠边停。
车子正走在主干道上,此时突然变向,后面一溜跟着的车子都疯狂按铃。司机额上汗都下来了,还好将车稳稳停下。
纪宁钧脱了外套下去,边走边挽袖子。
柏溪完全是被身上的裙撑拖累的。
这玩意儿卡在了座位缝隙里,害得她出不能出进不能进。
纪宁钧就看到她撅着屁股蹲在位置上,一只手撑着稳定自己,一只手拼命拽着已经变形的裙撑“放着我来,你好好蹲着。”
“嗯嗯”柏溪说着屁股往后又撅了撅,省力。
司机正往这边过来,问“纪总,要我帮忙吗”
纪宁钧紧张得血气上涌,额头青筋乱跳,立刻俯身出来,喝止住司机“你就在那儿站着,别过来。”
车子重新上路,这次谁都没再说话。两个人一人一边远远坐着,中间距离大得能装下一条太平洋。
司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眼观鼻鼻观心,不说不问就是了。
柏溪也好希望现在自己就是个陌生人,不说不问就能逃得过这里面的低气压。
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啊衣服衣服他不喜欢,预备跟他坐一块儿亲昵会儿吧,他也要给她脸色看。
郑慈宜说得一点都不错,这男人就是冷暴力,根本不在乎她感受。
他已经这么不尊重她了,柏溪也不想哄他,一路无声地坐到家,甩了高跟鞋就进浴室。
身上根本臭疯了,跳舞时出的汗混着这二手女仆装上的烟酒味,此刻完全融合成一种酸溜溜的气味。
早知道刚刚在车里不该离他那么远,完全应该贴近点臭死他
柏溪只是这么随便一想,谁知道很快就迎来了实践的机会。
纪宁钧根本不敲门地走进来,衬衫扣子已经解了大半,裤子也早就松了腰带。一双总是漠然的眼里闪着火光,整个人带着股戾气。
不等柏溪问怎么了,纪宁钧一手把她推墙上。
方才车里画面一道道闪过眼前。
他在今晚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柏溪只有在他吻停下的时候才能有时间呼吸,满脑子都是这男人疯了。
“故意诱`惑我是吧”
早起柏溪抱着被子发愣,觉得以后那种容易掉马甲的坏事还是少干为好,不仅特别容易露馅把自己吓得要死,还会带来很多不良后果。
如果柏溪知道那身女仆装会让一向看似正经的纪先生癫狂成那个样,简直打死她都不会跟人换的“啊啊啊蠢死啦”
“怎么了”忽然有个男声划破天际。
柏溪噗嗤声扑倒在床上,侧过头露出一只眯起的眼睛。纪宁钧穿着套睡衣走过来,手里端着个餐盘。他是鬼吧,走路都不出声的
纪宁钧将一碟煎得香气扑鼻的牛排搁在她面前,说“行了,别睡了,都快中午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