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久,“”
小心脏砰砰猛地跳了两下。
她这是见到了婆婆身边伺候的人还是说容太妃知道了儿子有女朋友之后,不放心,特意千里迢迢地派个信得过的人过来看看
不管哪种,杨久都挺麻爪的。
社恐星人的退缩几乎是本能地蹦跶了出来,并且非常不可动摇地占据了大脑的全部,她现在好想逃。
理智却如大树深深地盘踞在心底,将形成压倒式优势的退缩如潮水般赶了出去,杨久僵硬地裂开嘴,觉得自己宛若提线木偶一般对老嬷嬷行了晚辈礼节,一字一顿地说“姜嬷嬷日安,王爷白日多在军中,不在府上,让嬷嬷在二门这里久等,是阿久待客不周。嬷嬷随我来,我让下人尽快收拾了院落让嬷嬷早点休息,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肯定很累了。”
说完了,杨久柔柔地看着姜嬷嬷,没有回避。
但心里面在打鼓,自己说的好不好字句有没有错误语气咋样,是怯声怯气的还是比较大方脸部肌肉没有紧巴巴的笑容很难看吧
就是这么纠结,却力持稳重大方,对自己要求还是有点高的。
姜嬷嬷看着杨久,心里面那么点成见逐渐放下。
是个大方的女子,眼神周正,笑容可亲,柔柔的样子很有几分沈千户娘子的精髓,样貌也好,不是明丽夺目、攻击性强的美丽,亦不是寡淡柔情的娇弱之美,而是舒心美丽,很让人有亲近的,虽素面朝天却不见憔悴、虽无半点装点却大气从容,难怪殿下会喜欢。
如果她是男子,也会忍不住动心的。
姜嬷嬷没有自持自己是容太妃身边人的身份就拿架子,很是周到地回了礼。
“麻烦姑娘了。”
好久没有被喊做姑娘了,杨久莫名地觉得亲切,她笑着说,“不麻烦,嬷嬷随我来。我是晚辈,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嬷嬷尽管提,把这儿当成家一样。”
姜嬷嬷笑了,见面的几句话杨久就说得极为漂亮,客气礼貌又随和周到,言语间将自己远道而来是客人的身份点了好几次,说她是客人,不就是表明自己主人的身份嘛。
不大不小的下马威呢。
有点小心机,却用的不深,还是着急了一些,要是宫里面那些个人精,能够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彻底顺着对方的话头走了。
这样好,这样好。
姜嬷嬷在心里面暗暗点头,心机深重的人可不好相处。
王府后院,住着主人两个,侍从五十几,听着人数很多,但散布在偌大王府里根本就不够看的,很多地方都落着锁,偶尔打开散散室内的空旷气,打扫打扫卫生,扫尘除晦。在正院不远处的地方收拾出了一个院落给姜嬷嬷住,府内众人手脚都麻利,很快就收拾出了正房三间让姜嬷嬷安置下,其余地方也紧锣密鼓地打扫。
院子里点了香料熏一熏,不是杨久一贯用的水果香或者花香型香料,而是更加适合老人家的檀香味,在沉厚的檀香味中姜嬷嬷满意地点点头,御下有方、品味也不俗,送来装点屋内的东西都没有轻佻味道。
杨久哪儿都好,唯独身份来历不明
姜嬷嬷陷入沉思。
回忆起出发前太妃与自己说的,“丑儿小小年纪就离开我去了边地就藩,这么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们母子已经是十多年没有见面,他在我这儿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做事不计后果、冲动莽撞,但源源不断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