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礼貌微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宫雎盯着岑溪,一动不动,眼神带着浓浓的怀念。
两千多年了,他现在回想起来,最快乐的还是当年在游戏里和商徵一起在岑溪手下讨生活的日子。
等他到修真界后,曾经那些傻白甜的想法被他逐渐抛却。他从一个杀人就吐的新手小白一步步踏上了妖族之首,也一路见证了很多朋友的离开,几次陷入心魔,却都因为有着一个信念,让他撑到了现在。
他等他师尊回来,为他做主。
委屈了,没事,他师尊只是没回来而已,回来肯定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难过了,找以前的小师尊打打架,虽然小师尊没师尊靠谱,但也能让他开心受欺负了,没事,他师尊肯定有办法的。
只要岑溪回来就好了。
宫雎带着这个信念,一直混啊混啊,没人再让他受委屈了,没谁让他不开心了,不会再没头绪了,执念却消不了。
他一路听说了很多,他听说小师尊收了徒弟,听说小师尊和某些势力藕断丝连,听说小师尊被诬陷追杀
他想直接表明身份,却怕改变了未来,只能躲躲藏藏地帮着岑溪,他想让这剩下的唯一亲人给他撸毛,却被那莫名的羞耻停住了脚步,他想
“虎兄”
宫雎不动声色,“我姓宫。”
他敢肯定,这个师尊肯定是他家归来的大师尊了,这么凌厉,一看就非常靠谱
所以,他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他师尊要是再不知道那就过分
“原来是宫兄,”岑溪点头,“倒是个好姓。”
了
宫雎瞬间面无表情。
他真的要炸毛了宫雎觉得自己越来越委屈了,他现在沧桑成熟不哭不闹,不代表本性也变了好吗
他还是那只爱撒娇爱争宠爱吃醋想要当唯一徒弟的宫雎
可岑溪呢一边收徒弟一边还不认他
兄兄兄兄什么兄有本事喊他师尊啊
宫雎继续提示,“我曾经也是混元界唯一的一只白虎”
岑溪颔首,语气诚恳,“我听我徒儿说过,宫兄,节哀。”
宫雎:“”
听徒儿提过了都还不记得他
过分了
宫雎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微微提高了语调:“等等,你还有别的徒弟”
岑溪一愣,觉得两人关系本来也没这么亲密,只是互相帮过不少忙,倒没想到对方还会关心他收了多少徒弟。
他微微摇摇头,“说来话长,宫兄可要进去坐坐”
宫雎非常沉稳:“好。”
不打紧,有徒弟不打紧,他当最受宠的就行。
一直劝慰自己的宫雎有亿点点心慌
明明只是一个人来秘密基地的岑溪,现在倒是加了个宫雎。
岑溪一边走一边简单说了说,“是在历练时收的小徒弟,资质倒是不错从他那听了一嘴。”
岑溪说的就是姜灏鱼,顺道将姜灏鱼说的那件事简单说说。
宫雎越听越酸,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在岑溪顿住话语后,他突然问道:“那可有其他徒弟”
岑溪:“”
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倒是想了很多。首先,柳雪玉那必然是不能说的,他这边提了柳雪玉的名字,那边柳雪玉说不定就可以根据这一疏忽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