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脸上闪现一抹厌恶之色,板着脸道“张公公有心在这里质问本将,还不如赶紧按照陛下吩咐,去清点军中损失,再调查宁王兵马动向,你想把罪责都推到本将身上哼,纯属痴心妄想。”
“两位不要争了。”
就在张苑想继续发难时,后面传来小拧子的声音。
二人回头看了尾随而来的小拧子一眼,大为忌惮,生怕透露太多消息被小拧子听到,向皇帝通风报信。
小拧子道“两位,陛下对于军中情况多少有些了解,此番撤兵太过仓促,很多兵马未来得及上船,损失有些大万幸的是陛下及时回到安庆府,现在备战大于一切,过多计较之前的得失有何意义”
“哼”
张苑冷哼一声,对小拧子的话不屑一顾。
江彬则用恭维的口吻道“还是拧公公深明大义。”
小拧子不耐烦地道“为今之计,赶紧巩固安庆府城城防,并及时派人通知徐老公爷,让他派兵前来策应。同时告知南京方面,江西叛乱发展超出预期,若是可以的话,还得通知到那位大人以便关键时候有人能顶上来,迅速平息叛乱。”
“哪位”
张苑眯着眼,明知故问道。
江彬不回话,小拧子撇了撇嘴“当然是兵部尚书沈大人。”
张苑冷笑道“陛下此番御驾亲征,就是不想劳动沈大人,怎么,现在还没遭遇战事,不过是有部分兵马从陆路撤回安庆府城,就要违背圣上的意思吗”
小拧子道“张公公敢确保那些兵马能平安撤回安庆府城来”
张苑道“他们不往安庆府城撤还能往哪儿走只是迟到个一两日而已,犯不着你这小东西来操心”
朱厚照觉得进了城就可以高枕无忧,但他从南京带出来的几万将士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五万兵马,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只有四万左右进入安庆府,一直到当晚子时,还有零星船只往安庆府城赶来,而宁王水军紧随其后,将落在后面的几条船用火炮击沉。
这次撤军朝廷差不多阵亡一千多将士,而被俘虏的则有两千余众。
加上逃兵和暂时不知去处的官兵,尚未开战朱厚照已损失近万兵马,而此时这位少年皇帝仍旧懵然未知。
王陵之和刘序进城后,一直在整顿兵马,他们带来的三千将士没有损失,虽然麾下没什么精兵,但至少都追随沈溪打过仗,这次又是跟着王陵之和刘序出来,调度进退有度,江岸撤兵时他们第一时间就上了船,基本上是他们护送朱厚照进的安庆府城。
入夜后,随着越来越多的情报汇拢,站在安庆府城城头上的刘序和王陵之均面色沉重。
“两位将军,若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可能再过一两日,宁王兵马就要杀到安庆府城来了您二位看来应如何应对才好”
站在王陵之和刘序身后的是安庆卫指挥使赵晔斌,虽然赵晔斌想通过掌控安庆防务来在正德皇帝跟前挣表现,但在知道著名的小王将军随圣驾出征,且已经进城后,便知自己没资格与皇帝跟前的这帮将领叫板。
虽然王陵之和刘序直属兵马不多,但毕竟威名在那儿摆着,赵晔斌在请示安庆知府孙元珩后,干脆来向王陵之和刘序求助,看看他们在防守上有何心得。
刘序道“我们固然长途来回奔波,宁王兵马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情况比我们更加糟糕他们长途奔袭,人困马乏,粮草不济,我方应该趁其立足未稳,主动出击,打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