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道“用不了太久,短则十天半月,长则需要月余。”
“哦。”
马怜没有抱怨什么,低头想着心事,虽然很不情愿但她却不敢表露出来,她希望跟在沈溪身边,哪怕再危险也甘之若饴。
沈溪叹了口气道“此番平叛事关重大,我很难兼顾儿女私情,心思全都用在行军打仗上,朝廷对我的期待甚高,接下来至少有两场大战要打,中原这一摊子还有沿海倭寇”
马怜抿嘴“正是因为爷有本事,朝廷才如此信任。”
沈溪笑了笑道“就你嘴甜你兄长这次跟着河南巡抚一行过来,我已见过他,人很精神,这次我会留他在身边听用,让他有更多建功立业的机会你想见他一面么”
“不方便。”
马怜摇头道,“奴还是不见了吧。”
在对待马家人的问题上,马怜态度非常坚决,嫁出去的女儿不会管娘家的那些破事,沈溪能主动为马家谋划,对她而言便是最好的消息,也让她感到自己对马家有了交待。
沈溪点头“那你有话带过去吗”
马怜想了下,继续摇头“兄长一切都好,奴便放心了,他在军中建功立业,全有赖爷的关照,奴只要伺候好爷便可。”
说话间,马怜有些害羞,脖子都红透了,大概想到先前跟沈溪恩爱的种种。
沈溪笑了笑“果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马家把你送来,我赚大了。”
次日,大军离开归德府,继续向西行军,走的是柘城、陈州的官道,过开封府直入刘六、刘七叛军盘踞的南阳府。
这天兵马行进速度很快,一天下来足足走了一百多里,不过因粮草和辎重较多,大部队有点前后脱节。到底粮草辎重太过笨重,行进跟不上前军的速度,两军合并后总兵力超过三万,粮草辎重运送成为问题。
沈溪本打算让胡琏殿后,运送粮草,但想了想如此或许会让胡琏疑神疑鬼,与自己越发离心离德,便临时指派胡嵩跃领兵保护。
粮草辎重的安全至关重要,与此番交战成败休戚相关,沈溪这么做一是对胡嵩跃的能力认可,二则是平衡京营跟边军的关系,毕竟这种运送粮草的差事不是谁都想做的,也只有胡嵩跃这种嫡系才不会认为自己是被发配。
晚上扎营时,谕旨传来,跟沈溪之前预料一样,朝廷驳回马中锡招安的提议,要求沈溪先领军将叛军主力消灭再谈招安。
这旨意是否由朱厚照下达无关紧要,总归是朝廷的意思,等于是关上了马中锡跟叛军和谈的大门。
消息传来,最振奋的要数军中那班将领,对他们来说这是绝佳的建功立业的机会。
“沈尚书之前不是说,已跟陛下进言以招抚为主,为何会在此问题上出现如此大的偏差”
胡琏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震惊,只有他这样的职业政客才明白招抚为主的好处,这会让中原百姓免受大规模战火波及,避免民生遭受进一步的破坏毕竟有战争就会有死亡,人才是这个世间最大的财富,垦荒生产用得指望劳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沈溪摇头“你不该来问我,应该问这一政策的制定者,他们比我更清楚内情。或者直接上疏质询陛下也可。”
之前沈溪对胡琏还算和颜悦色,但涉及招安问题,就有些不耐烦了,说话丝毫也不留情面。
胡琏闻言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沈大人觉得我别有用心,以掩饰自己平乱不力”
唐寅正好在旁边,相比于胡琏疑神疑鬼,唐寅却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好像早就料到会如此一般,道“现在叛军主力尚未歼灭,除了山东那边战事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