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成上前检查了一下,对沈溪道“沈大人,是有颗首级在里面,但不能确定是什么人。”
孛来一听有些恼火“这位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们没有完成沈大人的交托我们已经顺利把巴图蒙克的二儿子给杀了,连首级都在这里,你们再有怀疑的话,就是说我们用心不诚”
沈溪笑道“只是有所怀疑罢了,不过本官相信你们”
说是相信,不过沈溪还是上前仔细看过,但里面除了一颗首级外,的确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永道“杀了就好,那咱们就是盟友了,你们什么时候把船只派来架设浮桥”
对于张永来说,不在意达延部二王子是否真的死了,只要能跟永谢布部结盟,一切都好说,他要的是能尽快过河,鞑靼人撤兵是一回事,自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又是另外一回事。
孛来则显得很惊讶“跟我们要船只架设浮桥不是说好要一起攻打巴图蒙克派来的人马亦不剌族长已准备领军渡河,跟沈大人联手向达延部开战,趁着巴图蒙克主力未至,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
沈溪未置可否,这次马永成却提出质疑“沈大人,现在可不能确信眼前这颗人头一定属于什么二王子,毕竟只是他们永谢布部的人一面之词。这位孛来使节,你先把话说清楚,你们是怎么把鞑靼二王子给诛除的”
孛来道“亦不剌族长去信给巴图蒙克的二儿子乌鲁斯博罗特,说准备开一个联席会议,商议如何出兵攻打明朝兵马,为保险起见,约定会面的地点在大黑河中央位置,如此双方都不吃亏。”
“乌鲁斯博罗特中计赴约,我们派出水鬼凿沉了对方的船只,又对着河面放箭,乌鲁斯博罗特不会游泳,在水上挣扎时被我们的人擒获,抓上岸后直接砍掉了他的脑袋”
因为孛来讲述的事情太过容易,说完连张永都忍不住皱眉头。
王陵之诧异地问道“杀一个鞑靼王子,有这么容易么”
孛来非常气愤“分明是我们设下的计策好,总归完成沈大人交待的任务,如果再不能结盟的话,那我们就要对你们宣战我们永谢布部的尊严不容亵渎”
沈溪笑着摆了摆手“本官早就说过了,相信这就是达延部二王子乌鲁斯博罗特的人头”
马永成担心地道“沈大人,还是慎重些为好,如果鞑靼人暗中商定好,用一个假的鞑靼二王子首级来蒙骗,回头等我们跟达延汗的人马开战时反戈一击,那”
张永道“马公公,你可别危言耸听。”这会儿他已经不顾一切选择相信永谢布部,至于马永成则深谙兵不厌诈的道理,觉得亦不剌派来的使者说话不靠谱。
甚至连沈溪手下将领也都觉得,杀达延部二王子没那么容易,作为一部主将,不可能这么轻易被亦不剌设计除掉。
沈溪一摆手“既然选择合作就不能有任何猜疑,本官给予永谢布部考验,就是想让双方建立起足够的信任,不留任何退路,既然永谢布部已完成任务,那我们的合作从现在就生效,我代表我们陛下,册封亦不剌族长为蒙古国师,统领蒙古右翼”
虽然沈溪代表皇帝来宣布圣旨有僭越的嫌疑,不过在这非常时期,没人觉得沈溪说这话有什么不妥。
随即沈溪又改口“这件事虽然没有完全定下来,但本官回去后便会上疏,事情很快就能厘定,绝对不会有错漏。”
孛来恭敬行礼“那在下先谢过沈大人,不知道沈大人准备几时出兵”
沈溪道“本官并不暗算在这里跟达延部开战”
“什么”
孛来显得很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