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琏看来,现在的状况跟当年英宗出征很相似,那时英宗带兵出居庸关后,也是一路拖延,结果被瓦剌人盯上,调兵强劲四面围堵,以至于大明军队最后在土木堡一带全军覆没。
沈溪打量胡琏,“应该不会出现意外,我已经叮嘱外关各哨所、要塞、城池盯紧鞑靼人动向,如果真有鞑靼主力出现在我大明关塞以南,你不说我也会去劝谏”
胡琏没想到沈溪居然会如此反应,一时间愣住了。
沈溪发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站起来拍拍胡琏的肩膀,道“一切就按部就班便可,陛下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明天早上按时出发”
胡琏无奈,只能先回帐休息。
结果第二天早晨,兵马已经准备完毕,只有朱厚照的寝帐一片安静,沈溪过去请示拔营,却被戴义和高凤等人拦下。
“沈大人,陛下病还没好,可能需要休息一两日再上路。”高凤道。
沈溪怒不可遏“干脆让本官进去跟陛下进言,别在这儿停留了,要休息回京休息去,想休息多久都行”
高凤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溪,“沈大人,您这是什么话陛下生病,乃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沈溪板着脸道“既然陛下生病了,那就索性班师回京,等来年再出征草原,作何要在这距离京城六十里的地方驻步不前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了状况可是我等能承担的”
戴义赔笑道“沈大人过虑了,此乃京畿要地,到处都是咱们的人,会出什么状况”
沈溪黑着脸反问“那敢问两位公公,草原上那些部族,就未曾绕过关隘杀到咱们脚下这片土地的先例”
这句话,让戴义和高凤脸色大变,不知该如何对答,毕竟瓦剌人和鞑靼人都曾杀到京城脚下,更别说是距离京城六十里远的地方。
沈溪再道“本官要面见陛下,若陛下不见的话,那微臣便会中军大帐下令即刻撤兵,此番出征正式作罢,等来年再战”
戴义和高凤等人听到这话有点儿心慌。
对待这一战的态度,朝中大多数人都可以打退堂鼓,唯独沈溪不行,这场战事必须靠沈溪才能进行下去,如果把沈溪惹恼了,他们必然会受罚。
高凤为难地道“沈大人,您得讲理啊,不是我们的原因,实在是是陛下染病”
“是啊。”
戴义也在努力劝说,“陛下现在需要静养,您”
沈溪拨开戴义和高凤往帐篷硬闯,那些侍卫都想过来阻拦,但此时谁都动摇不了沈溪的决心,就在此时帐帘突然被人从里面掀开,走出一人,却是身着男装的丽妃。
戴义和高凤赶紧行礼,丽妃看了沈溪一眼,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沈大人真是好威风陛下请您进去。”
沈溪冷哼一声,跟在丽妃身后进了帐篷。等他进去后才发现,营帐内除了丽妃外只有朱厚照和小拧子二人,这会儿朱厚照脸色惨白,眼圈黑乎乎的,就跟大熊猫一样,坐在羊毛毡子铺就的木架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用一副哀怨的目光望着沈溪。
“微臣给陛下请安。”沈溪上前,耐着性子说道。
朱厚照道“沈尚书,朕听到你在外面说的话了朕现在是生病,并非赖着故意不走,现在朕身体疲乏,难道就不能短暂停留,好好休整一下”
沈溪问道“陛下可知从京城到居庸关有多远,如今我们距离京城又有多远”
朱厚照不耐烦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朕只是想问,朕现在身体不舒服,能不能休息,跟距离哪儿有多远有什么关系朕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