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谁啊”
张鹤龄一脸不屑,“大哥被这么被姐姐的话吓着了你也不想想咱那大外甥平时都忙活些什么,朝堂上的事情他一概不管,当初阉逆刘瑾都骑到头上拉屎拉尿了还是靠沈之厚出手才拨云见日,他会管这些”
“退一步讲,就算大外甥知道咱做了错事又如何咱们兄弟乃是当朝国舅,掌握京营兵马,大外甥不想节外生枝的话,绝对不会对你我兄弟如何兄长,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便可”
张鹤龄惊讶地道“如今这事已闹得朝野人尽皆知,你居然还能如此淡然处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什么棺材,什么掉泪大哥你忘了咱们的身份你我兄弟帮皇室看家护业,皇家人能亏待咱们不过是些许贱民闹事,我已按照你的吩咐,把人给放了,肯定没问题这件事在朝堂传上几天就会风平浪静,大哥若没旁的事情,小弟我就不留你在府上吃饭了请回吧”
张延龄显得很不耐烦,好像有重要事情等着他做。
张鹤龄质问“你真把人放回去了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然呢既然事情已经传开,我总不能错上加错吧人自然是送回去了,就连侵吞的土地我也准备让他们赎买回去,只不过要稍微加一点钱你我兄弟总不做亏本买卖吧”张延龄道。
张鹤龄很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道“实在拿你没办法,希望陛下不会因此而厌恶我张氏一门你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把人放回去,顺带把土地还给人家,至少能平息事态,剩下的事情,相信太后娘娘会跟谢于乔商议,不管怎么说谢于乔也会给太后娘娘几分薄面。”
张延龄不屑地道“你以为谢老儿真是好心帮咱们分明是他知道奈何张家不得,故意拖着不办事罢了最后他看到朝廷那边动静太大,实在熬不下去了,又跑到姐姐哪儿去诉苦这就是个不办事的油滑老官僚,不足为惧”
“都怪你”
张鹤龄黑着脸喝斥一句,一甩袖道,“这几天我会派人监督,如果你拒不放人,又或者不归还百姓土地,我怎么跟太后娘娘交差之后我会押解你入宫,向太后娘娘请罪按照太后娘娘的意思,你还要去见见谢于乔,跟他赔礼道歉,咱张氏一门始终需要朝中重臣支持”
“谢于乔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跟他赔罪大哥就甘心落于人后”
张延龄冷笑着问道。
“什么人前人后,若不是你行事无忌,犯了众怒,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张氏一门简直成了朝廷公敌,几乎所有官员都在上疏攻击,太后颜面尽失,你简直是在张家门楣上泼粪”
把弟弟喝斥一通,张鹤龄不想再在乌烟瘴气的建昌侯府久留,直接拂袖而去。
张鹤龄走后,一名壮仆过来向张延龄请示“侯爷,果真要听大爷的话,把人给放走”
“放就放,反正老子玩腻了。”
张延龄不屑一顾,“把土地还给那些贱民,记得让他们拿银子来赎买,价格是原先的三倍,如果他们没钱的话,让他们拿人来顶,一个女人一百两银子,只要姿色过得去,有一个算一个”
壮仆为难地道“侯爷,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又惹来麻烦”
“这群刁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把事情闹大,让本侯为难,这次就当是给他们个教训,同时给那些观望的人提个醒,看谁以后还敢跟本侯作对本侯倒是要瞧瞧,下次本侯要买土地带女人回来,谁敢阻挠”
张延龄拳头握得紧紧的,气势汹汹地发狠话。
壮仆有些心虚,继续请示道“若是那些贱民既不出钱赎买,又不肯交人,当如何处置”
“这还用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