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唯不解地问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就在宣府,本地太平无事,怎会难道说公公有意以谎言欺瞒陛下”随后他看了还未回过神的张文冕一眼,从其反应,江栎唯意识到,刘瑾的确能做出这种事,如今朝中除了刘瑾胆大包天连欺君大罪都不放在眼里外,没谁有这胆量。
张文冕自言自语道“不管公公目的是什么,但事情才发生不到两天时间,姓沈的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江栎唯之前已听张文冕说过沈溪邀请杨武共同向朝廷上疏之事,掐指一算,立即用不可思议的神色道
“哎呀,那日距离公公弹劾沈之厚不过两天,消息从京城传递宣府,除非是八百里加急一路走快驿,难道沿途驿站未曾盘查过信使的情况”
“谁敢把这种事情用八百里加急传驿,这不是找死么真是稀奇,不行,我们马上去见姓杨的,看他怎么说”
张文冕气急败坏,现在他已经明白沈溪的阴谋诡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之前杨武呈奏的奏本落到朱厚照手中,那刘瑾的计划就会泡汤,甚至可能再一次犯下欺君之罪,而此番朱厚照可能就不单纯把刘瑾发配到地方当监军了事。
朱厚照对刘瑾的纵容也是有限度的,最重要的是不能欺君罔上。
作为刘瑾的“头马”,张文冕可不容许刘瑾出事。
张文冕带着江栎唯见到杨武。
杨武本以为张文冕是因筹措修建行宫钱粮一事而来,等张文冕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后,杨武瞠目结舌。
因为张文冕说的事情太过重大,杨武未带谋士在身边,一时间脑子乱哄哄的,全无头绪。
张文冕喝斥“杨大人,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之前写那份奏疏,不是把刘公公给坑害惨了么看来你跟姓沈的是一伙的,故意给刘公公出难题,是吧”
杨武苦着脸道“张先生,您误会我了,我这巡抚之位都是公公破格拔擢,岂敢对公公不利只是当时我没想到,那姓沈的居然敢设计坑我,你你可要在公公面前为我作证,时间如此短暂,谁能想到姓沈的会提前那么久得到消息”
张文冕质问“你作为宣府巡抚,整个军镇都在你管辖下,居然连驿站都没看管好你说说,京城的消息怎么这么快传到宣府来的,沈之厚居然提前我们两天”
虽然张文冕一肚子坏水,在阴谋诡诈上很有一套,但他说到底也只是熟读四书五经,最多再看点儿兵法,见识不多,完全意识不到经受过知识大爆炸洗礼的沈溪有多可怕。他只能根据认知,想象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一时间根本想不出沈溪会自组情报网络,毕竟这需要花费海量的金钱,仅凭个人之力实在难以承担。
杨武道“我我如何得知我这就派人去把驿站的人叫来,问问前几天是否有人传递消息到总督府衙门。”
“现在就算知道消息来源,怕也来不及了吧”江栎唯在旁提醒。
“对对对”
张文冕恍然记起什么,喝令道“现在不是查找消息来源的时候,杨巡抚,你马上派快马将之前的奏疏截回来,若这份奏疏落到陛下手中,不是打公公的脸吗”
“这都已经发出两日了时间上是否来得及”杨武也在犯愁。
沈溪和他共同书写的奏疏已发出两天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这会儿才想起去追,就算是追到京城也未必管用。
张文冕气急败坏“追不回也要追,否则就是跟你的小命过不去说,你想让公公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