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点头“老爷,您要对付刘瑾,可有把握”
“差不多吧。”
沈溪突然把凳子挪过去,跟惠娘并坐一起,顺带将惠娘揽入怀中,他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惠娘半推半就,依偎在沈溪胸前,芳心一阵窃喜,毕竟她不复青春少艾,清楚自己比沈溪年长太多,沈溪正在逐渐走向成熟,而她却日渐衰老,故此把所有希望都凝聚到李衿和自己的儿子沈泓身上。
沈溪道“这次云柳回京将独当一面刘瑾大权独揽,朝中几乎没人能撼动他的位置,我必须得用信得过的人近距离盯着才能放心。”
“几天前刘瑾为打压我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竟编造宣府之地出现民乱的消息,指不定接下来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仅就目前而言,恐怕刘瑾控制不了自己的贪欲,要在宣府乃至整个西北搞事情,进而为他的覆灭挖下巨坑”
惠娘想了下,问道“刘瑾又想借机敛财进而致官逼民反”
“呵呵,跟你说话就是痛快,我们心灵相通,许多看法都不谋而合。”
沈溪揽着惠娘纤腰的手,稍微用了把力,使得她更靠近自己肩头,然后侧头嗅着惠娘馨甜的发香,闭上眼睛感受这难得的温柔,嘴上道
“刘瑾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把地方藩王和勋贵放在眼中,以为猪羊养肥了可以割一把肉,却从不想会惹火烧身。”
“平时藩王和勋贵确实斗不过刘瑾,但在陛下心目中,藩王和勋贵乃是大明社稷之基,不会因为刘瑾掌权而改变。大明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几乎是根深蒂固,难道会因为刘瑾的出现而改变”
“嗯。”惠娘点头。
李衿好奇地问道“那些藩王和勋贵什么时候会谋反”
沈溪道“只能说是在一个恰当的时候我已派人到三边调查情况,甚至着人暗中放风,说刘瑾跟陛下进言,准备裁撤安排在三边及宣大之地的藩王和勋贵,将这些人调回京城,防止地方尾大不掉,生出异心。之前刘瑾便不断打着陛下的名号敛财,双方矛盾本就尖锐,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揭竿而起。”
李衿显得很紧张“那不是又会有一场堪比前些年西南边民造反的兵灾”
沈溪笑道“所以说刘瑾没有冤枉我,只是我逼反的人,不是地方士绅百姓,而是藩王和勋贵。刘瑾怎么都想不到,他用来阻碍陛下到宣府的谎言,最后居然会变成现实,而且一旦这次叛乱开始,无论多快被朝廷平息,只要打着清君侧、诛刘瑾的名号,那阉贼就罪责难逃。”
惠娘还是有些疑惑“老爷之前说,刘瑾不可取代,只有他才能为陛下敛财老爷找到替代刘瑾的人了吗”
“嗯。”
沈溪道,“陛下身边,已经有一个我关注多时的人,近来他跟我一直保持书信联系,如此我不但能及时得知陛下身边的情况,更让我的名字时刻出现在陛下跟前。这条渠道,刘瑾怎么都想不到”
刘瑾的确没想过沈溪会提前得知消息。
他更没料到沈溪居然会预先埋下伏笔,让杨武这个宣府巡抚代表地方做出呈奏,表明宣府之地太平无事。
奏本已被云柳带去京城。
当在宣府巡抚府宅花天酒地的张文冕从刘瑾的来信中得知整个计划后,直接从椅子上惊立而起,他手上拿着信,身体颤抖个不停。
“炎光,不知出了何事”江栎唯诧异地问道,他之前从未见过张文冕如此失态。
“祸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