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笑了笑,道“简直胡闹藉田如此重要,最终举行的时间居然还需另定唉这件事暂且别去传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到兵部来通知,咱们不需要对这件事准备太多,平常心对待即可。”
“嗯。”
胡琏本身就没把藉田当回事。
皇帝是否愿意藉田,那是朱厚照跟刘瑾的事情,大臣想趁机见朱厚照说事,那是谢迁等顶级文臣需要关注之事,胡琏作为朝中中层官员,本身又是在短时间内获得晋升,参与不到这种大事中来。
就跟沈溪当初的处境相似,胡琏就算依靠捷径获得官位,但因其中进士晚,入朝时间又短,朝中同僚有什么事基本不会找他。
次日,也就是正月二十七上午,宫里派人前来通知,说是要在二十九那天举行藉田,朱厚照会带领文武百官出京城举行仪式,当天还朝,让沈溪带兵部官员随同。
这事传出来后,兵部侍郎何鉴过来向沈溪请示,是否要在这次藉田面圣时向朱厚照纳谏。
“顺其自然吧。”
沈溪语气轻松,好像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藉田跟兵部关系不大,至于纳谏之事自然有人操心,我们兵部这边只管随同队伍出城,当天完成差事便打道回府,就算发生事情也跟我们没关系。”
何鉴微微点头,立即明白这次沈溪不会跟从谢迁进言或上奏。
就算谢迁等大臣做出什么事,沈溪也只是当旁观者。
又过了一天,也就是藉田头一天,朱厚照回到皇宫。
充分吸取了上元节的教训,当晚朱厚照没准备去豹房,而是打算在宫市过夜,他已经许久未光顾宫市,正想重新体验下,一再要求刘瑾把事情安排好,务求尽兴。
朱厚照回到乾清宫寝殿,刘瑾把藉田进行时的一些注意事项跟他详细说明。
“不必那么啰嗦。”朱厚照显得很不耐烦,“朕以前跟父皇参加过藉田,知道流程,到时候你替朕安排,凡事让礼官去做便可,废话你不用多说今天晚上宫里是否已安排好了”
刘瑾笑道“陛下今日难得留宿宫中,老奴已为陛下安排好一切。陛下,老奴这里还有一件事跟您启奏。”
“行了行了。”
朱厚照摆摆手,道,“这些事朕委托给你去做,不要来烦朕”
刘瑾道“陛下,若是普通的事,老奴自会替您代劳,但这件事怕是不成,草原成吉思汗第十五世孙就是之前被陛下击败的达延部头领,已派使者到宣府,说是要跟陛下您商议和谈之事。”
朱厚照皱眉“朕厉兵秣马,正准备出塞打他们,他们却主动跑来和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被朕打怕了”
刘瑾故意装糊涂,苦着脸道“老奴资质太过平庸,军国大事岂能弄明白之前蒙古国师亦思马因曾派人前来联络,希望进京觐见陛下,已被朝廷拒绝,这达延部的人,是否允许他们来京城”
“这个”
朱厚照皱眉沉思,许久都拿不定主意,最后他问道,“跟兵部那边说这件事了么”
刘瑾一怔,他最厌恶听到的就是兵部、沈尚书这些字眼。
“回陛下,消息刚传到京城,尚未跟朝中任何衙门打招呼,不过想来兵部应该已知悉此事。”
朱厚照站起身来,好像很慎重,来回踱步半晌,才侧目看着刘瑾“这样吧,让朕好好琢磨一下,贸然把鞑靼人接到京城,实在太过凶险,但若是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