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现在可愿意继续上课”沈溪问道。
“这个那你就继续上吧不过,等上完课我就回去看看雄兔和雌兔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头再问你。哼哼,要是我发现它们没什么区别,我还会回来找先生讨教。”朱厚照仍旧有些气息不顺。
一个问题,愣是许久都没找到答案,所有人都敷衍他,也就沈溪适当告诉了他一点内容,别人对这件事都是只字不提,所以他也不为己甚,准备一点一点发掘真相。
上完课,沈溪回到詹事府,詹事府的人大多都在谈论这件事。
朱厚照提出关于男女区别以及生孩子的问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别人都对朱厚照三缄其口,唯独沈溪拿出一套阴阳调和理论,愣是把太子给打发了。
很多人引此为笑谈。
靳贵并非轮值,他刚把太子的起居记录整理好送来,与沈溪一起走出詹事府时,有些感慨地说道
“未料太子竟不依不挠,此事你还是勿要多提。之前几日太子的起居录,都已上呈陛下,估摸陛下要不了多久也会知晓此事,若陛下追究沈兄弟还是想想如何解释吧”
沈溪点头,既然朱厚照拿此事来问张皇后,那弘治皇帝自然也就知道了。
朱厚照逐渐长大,对男女之事产生好奇,并不一定全是坏事,这至少说明太子性取向正常,并且已开始向青春期过渡。
对于只有一个儿子的朱祐樘来说,他的心理其实跟当初沈家人对沈溪的期望是一样的,不管你年龄多大,最好赶紧让身边的女人怀孕,让家族有后。
太子起居录上呈天听,说明弘治皇帝已经意识到儿子开始发育,至于是否认同沈溪之前说的那些话,就另当别论了。
一天后,沈溪只是到詹事府递交讲案,不想谢迁派人通传他,让他到谢府去一趟。
沈溪心想,不用说也是为太子之事,指不定又要被谢老儿数落。
到了谢府,谢迁初时并未提及太子,说的却是之前沈溪建议的跟佛郎机人交换粮食作物种子的问题。
“佛郎机使节已到京城,如今安排住进了会同馆你不用担心,陛下并未让你掺和进去,此番佛郎机人也未指定你的名字。”
谢迁道,“至于如何跟佛郎机人说及,还得跟你好好参谋一二,总不能被佛郎机人发觉端倪,来个狮子大开口吧”
沈溪道“谢阁老自行拿主意不久行了”
谢迁不满地说“朝廷那么多英才,知道为什么要问你吗因为满朝文武只有你一个人谈到玉米、番薯和马铃薯,或许你并不认得,但至少有所听闻,知道一些特征,若佛郎机人诓骗,你不是可以及时纠正吗否则我大明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颜面何存”
在谢迁执意要求下,沈溪把玉米、番薯和马铃薯的藤茎、种子、果实等诸多细节画了出来,沈溪特别提到番薯可以用根茎来栽培,成活率相当高。谢迁感觉大为惊奇,问道“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作物”
“谢阁老没见识过,又如何知晓没有呢”沈溪反问。
谢迁道“行,我这就去跟陛下呈递奏本,估摸年底前会有消息吧。佛郎机人狡诈得很,这次前来,听说在我大明各山川要隘徘徊,像是有窃夺我大明军机之意”
沈溪心想,佛郎机人疯了知道大明地大物博,人家天远地远能派出几艘船来大明又没有绝对压制性的火器作为凭仗,敢轻易跟大明交战
最多是你对外番抱有警惕之心,倒也不错,毕竟佛郎机人迟早要在大明叩开海防,甚至占据一小块领土。
说完农作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