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没依没靠的,你别犯浑我告诉你襄着点儿,弄点儿好人缘儿,别叫人说你坏话。你个实心眼儿的货,能走到今天是烧了高香了,咱不要再升官发财,只要甭叫拽下去就行。吃空饷就吃吧,好歹算一笔钱呢。过年事儿你甭操心啦,我来想法儿吧。”
夏偏将老实了,蔫蔫儿地“连累你了。”
“睡觉”
夏大娘子虽骂着丈夫,还是盘算了一下家底儿,还有四个儿女在身边没成亲的,也确得要个外放的差遣弄点钱,在京里,夏偏将不大够格伸手捞钱,到外面就不一样了。卡在不会被砍头罢官的线上,在外面做几年也能让家里宽裕些了。今年过年有些紧,没关系,家里还有些钱,自己也还有些私房钱,可以拿出来使了
盘算了一路,及安顿了下来,夏偏将营里文书移文到邬州府,通报一下来了新官长,谢府居然就送了几车年礼,并些日用摆设一类。夏大娘子欣喜地道“怪道人家年轻轻就做了大官儿,真是善心人。比那里下眼皮肿了的货强多啦”夏偏将一生出大部分时间里官职卑微,他还是个文盲武官,在京城权贵遍地走的地方,被鄙视是再常见不过了。
一放外任,就得到了比较客气的对待,夏偏将也有点小得意了“嘿嘿,还给我写帖儿,我哪认得字儿这些文人就是哎,文书呢来给我念念。”
谢麟的分寸拿捏得炉火纯青,用词简明客气,却并不热络,程式化的问候后面,写了个原因听说当年你也参加了怼教匪并且没有溃逃,我很高兴。其他的一概不提,连扩展一下昔年旧事都没有。
这样的信,极易让人认为谢麟客气又疏离,夏偏将夫妇俩却觉得很好。夏偏将道“哎,当年他也不是软蛋。”夏大娘子则认为“都是咱用得着的,仔细人,缘份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