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时,膝盖隔着薄裙难免触碰到男人的大腿,裹着一阵幽香贴近。
和上次“扶他”不同。
上回半是试探颇迟疑地想要解开他的裤腰,这次却带着一种生怕他会不允的笨拙莽撞。
美人敛住唇齿间的轻微呼吸,完全不敢与男人视线相触。
她指尖碰到他的腰,晏殷都并未阻止。
他只是缓慢低下头,黑眸斜睨着她紧张的动作。
这几乎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
她俯身凑近,光洁的额好几次就要撞到他的下巴。
退缩时,那白晃晃的娇艳面颊便又抵在了他眼皮下。
“既然只需要揉捏穴位,裤脚卷起来也是一样。”
“只是”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然近得过分越界。
男人垂下长睫,微凉的吐息几乎就落在了织雾的软嫩面颊,语气轻柔地、却又字字清晰地掼进她的耳廓。
“你果真要看吗”
织雾的心跳骤地一窒。
她颇为错愕看向他。
“夫夫君”
在抬眼对上对方黑眸的瞬间,臂上猛然竖起的汗毛让她本能想退。
可冰凉的指尖却落入了对方的掌心下,在她下意识想收回来的时候,被扼住。
在略显惊慌的妻子做出下一个举动之前,男人晦暗不明的黑眸凝着她的面庞,继续淡声说道“我的膝盖没什么力气”
“劳烦阿雾替我将裤脚卷起。”
他近乎善解人意提出的要求,恰好似给瞌睡人及时送来的一只枕,让织雾都毫无预料地愣住。
片刻。
一番设计之下终于顺利撩起男人的衣摆。
织雾如愿看清楚对方卷起裤脚后,露出的完好无损的腿。
以及,更为出人意料的画面跟着映入眼帘
在他红肿膝盖两侧露出的一截针头,竟是被一根材质特殊的软针所贯穿。
“一个月前,你用这根针贯穿了我的膝盖,一门心思要为我治病。”
“不过”
“想来是我身体太弱,没能成功。”
晏殷掀起眼睑,看向灯火下脸色微微发白的美人,“我觉得效果并不是很好”
“阿雾觉得呢”
他的腿素日里皆遮掩于衣袍下,织雾从未见过。
纵使她有一瞬间怀疑过他是刺客时,脑海中掠过的百般情景,也都不如眼前这一幕要来得画面残忍。
男子的腿和女子不同,他看着清瘦羸弱,可卷起衣摆后,露出的一截腿却并不是想象中的伶仃细瘦。
本就健壮的腿,即便苍白也颇具力量感。
若是没有被这根针所禁锢,他绝不可能日日如同一个废人般,要倚仗着手拐才能勉强艰难行步。
在头脑一片空白的状况下,织雾勉强与他应答了几句,更是从对方漫不经心的话语中得知,自己竟不止帮他“治疗”过腿这一处地方。
无意中增加的信息串联起刚开始见面时的情形,另一些隐晦的事情仿佛也逐渐浮出水面。
他们两个人之间,丈夫不仅是没有危险的那一个,而且,织雾这幅身体原本的主人才是施害者。
原身一直在虐待自己的丈夫,且不是一日两日。
织雾骤然想到杨大嫂提及某次经过时听见屋里骨头折断的声音。
她隐晦地提及到那天晚上,不用询问出具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