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庆幸扶白鹤和扶玉阙今日什么都没说,否则他能臊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凤殃抚着扶玉秋被咬出红痕的后颈,轻声哄他“双修就是授粉结果子,是不是”
扶玉秋闷闷道“我又不是草了。”
凤殃说“那我为你重新寻个草的身体”
扶玉秋抬起头,金瞳中全是水雾,他本以为凤殃是在哄他,可视线落在凤殃的眸子中,发现他竟是认真的。
他忙摇头“不用了。”
重新移魂入其他躯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凤殃这个疯劲,指不定豁出去半条命也会让扶玉秋得偿所愿。
“这个壳子挺好的。”扶玉秋抱住凤殃的脖子,嘟嘟囔囔道,“少折腾吧。”
他对凤殃的疯都有阴影了。
凤殃没说话,手指依然在揉扶玉秋的后颈。
刚才的害臊只是一瞬间的,扶玉秋稳定下来后又觉得自己矫情了,毕竟合籍的道侣哪有不双修的,他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扶玉秋闷咳一声,叼着凤殃的发尾轻轻动了动,似乎是在催促。
凤殃还在安抚他“怎么”
扶玉秋小声嘀咕了一声什么。
凤殃没听清“什么”
扶玉秋耳根都红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拽着凤殃的衣襟,大声嚷嚷“什么个头结果子”
凤殃“”
凤殃失笑,重新抱紧他。
这场春雨下了五日。
天幕再次放晴时,风拂绿岸,连风都是暖的。
下界无数处被炎火雨焚烧过的地方,一夜之间绿意遍地。
一大清早,扶玉秋被阳光晒醒,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床榻边空无一人,只有他铺开满床的白发。
扶玉秋爬起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隐约听到外面有箜篌声传来。
凤殃很少入睡,若不是扶玉秋是个嗜睡的性子,八成他连床都不挨。
听到箜篌声,扶玉秋一边理头发一边往外走,随手将长发编了发辫垂在肩上,走出内殿后就瞧见凤殃正在一团花团锦簇中慢条斯理地抚箜篌。
只是这次,凤殃弹的并不是最顺手的鱼在水,而是扶玉秋之前提起过的鸳鸯雅。
凤殃一身白衣,仙气缥缈,好似下一瞬就能乘风西去的仙人,细长的五指轻轻勾起丝弦,身后完全花簇也成了陪衬。
然后就听到一串弹棉花似的声音从他指尖倾泻而出,堪称魔音攻击。
扶玉秋“”
扶玉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凤殃听到他的笑声,将手收回,面不改色地看过来,好像方才丢大人的不是他。
见扶玉秋笑个不停,凤殃起身,抬手一挥,宽袖拂过箜篌,转瞬化为烟雾消散。
扶玉秋弯着眼睛,道“干嘛啊,继续弹啊,我喜欢听。”
凤殃淡淡道“等学会了再弹给你听。”
扶玉秋高兴得连连点头。
天朗气清,难得的好天气,凤殃突然道“想不想出去玩”
扶玉秋诧异道“现在吗”
“嗯。”凤殃道,“我答应过的,雨停了便去玩。”
扶玉秋一愣,忙开心道“好啊好啊。”
事先打算去玩、和临时决定说走就走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扶玉秋高兴得都要飞起来了。
三界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这么些年他待得较久的地方也不过是闻幽谷、九重天,就连下界最大的浮筠州也才逛了没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