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
扶玉秋脖颈、后颈上全是被火燎出来似的红痕,一颗颗一枚枚简直像是天降炎火雨,腾地一声将扶白鹤这棵草给烧得枯黄一片。
“烙印”从后颈一直蔓延至宽大的衣袍下。
扶白鹤感觉脑袋嗡嗡的,像是一百只扶玉秋在他脑门上飞着“啾啾啾”一样,差点就站不稳了。
扶玉秋茫然地抱着游廊柱子,小心翼翼道“怎、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扶白鹤差点晕过去,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想骂扶玉秋一顿,但理智却在强行压着他。
“冷静冷静。”扶白鹤面无表情地心想,“他都合籍了。”
合籍了
扶白鹤呼吸一顿,开始怀疑自己当时为何要同意扶玉秋和一个野男人合籍。
失心疯了吗
扶白鹤越看那“烙印”越刺眼,俯下身将扶玉秋的长发一拨,挡住后颈,索性眼不见心为净。
扶玉秋不明所以。
扶白鹤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扶玉秋忙道“你要走吗”
扶白鹤冷冷看他。
要不然呢待在这儿等着被气死吗
扶玉秋刚才还想躲扶白鹤,可听说他一走,又舍不得了,讷讷道“那你之后还来吗”
扶白鹤就要张嘴骂他,只是见扶玉秋那副眼巴巴看着他的怂样子,顿时不忍心了。
他无声叹了一口气,朝扶玉秋一招手。
“过来。”
每回听到扶白鹤说“过来”,扶玉秋都会不记打地跑过去,这次虽然犹豫一下,但还是快步跑了过去,一头栽在扶白鹤怀里。
扶白鹤摸了摸他冰凉的发,低声骂道“傻小子。”
扶白鹤和扶玉阙并未停留太久,很快便离开了。
扶玉阙一向寡言少语,全程没和扶玉秋说几句话,只是临走前又塞给了扶玉秋之前不要的毒药。
扶玉秋“”
扶玉秋幽幽道“我真的不需要。”
扶玉阙不听,依然伸着手,大有“你不要我就不走”的架势。
最后还是凤殃走上前,替扶玉秋接下。
扶玉阙冷冷看他。
凤殃面不改色道“多谢。”
扶玉阙“”
扶玉阙没说话,和扶玉秋对视一眼当做告别,转身消失在大雨中。
两人一走,扶玉秋撩着头发,背过身给凤殃看“我这儿有什么吗你帮我看看。”
凤殃“”
凤殃将扶玉秋的手握住,面不改色道“没有什么。”
扶玉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扶白鹤和扶玉阙的反应太奇怪了。
直到夜幕降临,他被按在床榻上被凤殃咬住后颈时,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扶玉秋这次哭得格外惨,雪白的发披散着垂在脸侧,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呜呜咽咽道“我不要他们肯定知道了”
凤殃笑音低沉“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扶玉秋都要哭傻了,“知道我们双修了。”
凤殃见他哭成这样,无奈地将他抱起来。
“我们已是道侣,双修又不是错。”
扶玉秋满脸泪痕,浑身都在发抖,他的额头抵在凤凰肩上,抽噎着道“可”
可他就是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