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姐断断续续地诉说下,沈娆这下才明白,原来他们二人乃是真心相爱,而姐姐先前的病为何会好得那样快,这也全赖于这位“姐夫”的开导和陪伴。
早在去年,姐姐两度去庄子养病时,他们就已经互诉衷肠,形影不离了,但是碍于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姐姐又知道父亲有意将自己许给杨郗为妻,所以这才在几番作用之下,私定终身
“爹爹,二姐她其实并没有错您为何要如此责罚于他们”
沈娆见爹爹始终沉着一张脸,丝毫都不松口,便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样苦苦哀求是没有用的,于是她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混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没有错如此自甘堕落,她还叫没有错”
沈伦刚刚一言不发,是因为自己根本不可能答应小女儿说的那些话,但是这下他听见女儿竟然如是说,则是立马暴跳如雷。
“姐姐与那人真心相爱,您为何就不能成全他们呢”
“家道,门第,功名真就如此这般重要吗”
沈娆本身就不是一个乖巧温婉之人,这时候既然父亲还是不同意,那她只好把自己想说的全都说出来。
“呵真心相爱难道你这逆子也想造反不成”
“什么相爱,这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说的话”
这时沈伦的右手已经紧握成拳,他狠狠地捏着手中茶盏的一角,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与自己女儿说话。
“本来就是我为什么不能说”
“既然姐姐已经找到了那个爱她,护她之人,那父亲为何不能放手这天底下做父母的,难道不都希望子女能够幸福快乐吗”
“真的一定非要为了世家门阀,家族前途,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才叫尽孝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母之爱”
“二哥是这样,二姐也是这样,他们都是被爹爹逼走的”
“放肆”
随着男子的话音还未落下,他已经一巴掌甩在了沈娆的脸上。
顷刻间,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就被印下了一记血红的手印。
那声响,饶是一直守在门外的王管事听了也是心惊肉跳。
因为这一巴掌的用劲实在太大,沈娆这一下立马被他给扇倒在地。
方才被父亲打的那一瞬间,她的脑中只是一阵嗡嗡作响,其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但这也丝毫不妨碍她继续发声。
只见她慢慢地抬起了下颌,然后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再一字一字咬牙道,“爹爹,婚姻是自由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不自由,毋宁死。”
“你你这个逆子”
沈伦方才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出手打了她后,心里还有一丝后悔。他原本想赶紧扶起幺女,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儿性子竟如此倔强,就是这样也丝毫不服软。
之后,那房中只有一段长久的沉默。
“老夫会等你二姐身子好一点后,再派人送她去庄子上,对外就说她旧疾反复,身体虚弱,这两年都需在别院休养。”
“但是他们二人此生再无可能,这一点你不必再为他们求情,要怨就怨你二姐这辈子投错了胎”
父女二人在默然了许久后,终究还是沈伦先低下了头。
“你也是我沈伦的女儿。为父自问从你们兄弟姊妹几个小时候起,就请了诸位先生大儒前来教导,可是如今”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接着说道。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