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这衣橱里的空间太过狭窄, 又或者是想到了一会儿即将来临的鱼水之欢,现下那柜中之人已然浑身燥热。
于归一边在心中默默地打算着接下来的行事,一边透过那橱柜的一线缝隙正在不停地向外张望。
那人曾告诉自己, 这欲仙散服下之后便会随着全身经脉游走于气血之间,使得男子勃发, 势强愈壮,且唯有阴阳jiao合, 云雨高唐, 方才能解。
如此只等大人用了茶
而正当女子还在脑海之中描绘着那一幅幅极其香艳的画面时, 只听那衣橱外赫然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既然过来了,便出来罢。”
于归
怎么回事难道大人已经知道她藏身在这儿
所以自己的这些计策全被发现了还是大人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意,这是打算直接相邀
就在女子还在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时, 这时她又听见外头有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兀地传来。
“哼怎么不欢迎啊”
那男子的嗓音粗犷又低沉, 就算她还尚未瞧见来人,也能想象到来者应是位颇具分量的壮汉。
“惠然之至,只是大哥何时喜欢做梁上君子了”
此刻只见一名飘然若仙的男子正随意坐在窗边的一张矮榻上,那样子就好像一直都在等着来人。
大哥
难道刚才说话的那人就是大人的兄长, 平西侯顾禹洲
于归在听见二人的对话后,也十分好奇地想要透过那条缝隙好瞧瞧这位在大周威名赫赫,骁勇善战的冠军侯究竟是何等人物。
“不敢不敢宰执府第,权相高门。”
“我只是一区区三品小吏,还没来得及给您递个帖子,送件厚礼什么的, 又怎好意思从首辅大人家的正门进来”那男子说罢,就从梁上一跃而下。
他的目光如炬,五官硬挺,脸上棱角分明,除了稍微黝黑的肤色以及下巴上的一把长须外,倒是与窗前那人在容貌上有五、六分相似。
此时男子的一双虎眸正仔细地环视着四周,在打量了周遭一番后,他遂也拖来一把圈椅,坐到了主人家的正对面。
“大哥何时如此客气了”顾禹同拂了拂袖口,接着便拿起一只海碗,准备为来人斟茶。
“你小子倒是快活,老子可是日复一日地在西北那块破旮旯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风吹日晒,短衣缺食。”
“那过得叫一个苦啊”那名黑衣男子瞧了一眼他手上的动作后,便开始一边抱怨道。
顾禹同闻言,只是笑了笑。
苦吗
可是为何霖儿前两月才写信告诉自己,她的好爹爹带着她又是去塞外打猎,又是去草原骑马的,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甚至潇洒到要特地写信告诉二叔,叫自己劝劝她爹,最好晚个一年半载再带她回来,或者不回京也是可以的。
况且西北虽远,但胜在无拘无束,自在逍遥。倘若有机会,他倒是想远离这些朝堂纷争,只做一回世外闲人。
“兄长既已回京,那为何”只听男子话语中依旧平静,但他的眉头却已微微蹙起,而那件已经被举到了半空中的茶壶,也忽地被放下。
这时,躲在衣橱之中的于归也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那人说过会帮自己尽心谋划,但唯一的条件便是要她仔细注意着大人日常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顾府与其他官员之间的往来
既然顾氏一门已经分了平西侯府和巩成侯府两家,那么今晚她听到的这些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