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摇头, 谭江月刚要松一口气, 便听他说,“我不知道,没试过。”
“”
他笑着看她,“反正我在这里从没有被发现过。姐姐, 我们边吃便听, 就当听戏了。”
谭江月有些犹豫, “这不太好吧”
“怕什么,姐姐, 你就是太正直了,才会少了那么多乐趣。”江年说着, 将一块糕点递到谭江月唇边,“姐姐吃。”
见她犹豫, 江年好笑,“姐姐别怕, 就是被他们听到动静,也找不到我们。嗯, 这个很甜的, 姐姐尝尝。”
谭江月终于肯张口吃下糕点, 的确很甜, 正细嚼慢咽,又听另一间房也有人声,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你可算来见我了,莫不是有了新的情儿,将我忘到天边去了”
像是撒娇又像嗔怪,嗓音甜腻腻的,听得谭江月和江年两个对视一眼,先是尴尬,而后又笑出声。
隔壁的男人哄道,“我的心肝儿,我哪舍得冷落你,实在是我夫人将我看得太紧你也知道,她家里最近势头正劲”
谭江月将糕点咽下,评价道,“两个都不是好的。”
而隔壁的男女浑然不觉,逐渐有些亲热声传来,谭江月与江年再度尴尬起来,江年挠了挠脸,有些懊恼,“姐姐,我们还是出去吧。”
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不想污了姐姐的耳朵。
“心肝儿,你唤我一声,唤好听些”那男人说。
隔壁还在继续。
谭江月正要起身,却听最先传出声音的那间房里又有了新的动静。
是一个少年音,他说,“爹。”
语气听上去平静,但不知道为何竟叫人觉得他心潮起伏。
江年将两边的声音合起来听,笑得不能自抑,而谭江月却僵了僵身子,大抵因为心里牵挂着,她竟觉得隔壁那个少年,声音有些像年年。
朝夕相处这么久,他的声音她总是熟悉的。
“渊儿过来,让爹看看你。”
隔壁房间,一个模样英俊的中年男子将帷帽放在桌上,伸手招穆渊过去。
穆渊声音有些哑,又唤了一声,“爹”
他立在原地惊疑不定,而后终于抬脚走出一步,“真的是爹”
男子笑道,“渊儿都长这么大了,难怪不认得爹了。”
穆渊想问很多,想问他爹这些年都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有人害他
到最后,只说了一句,“爹爹,你老了好多。”
男子先是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渊儿从这么小,长到这么高,还不允许爹爹老了原来,过来坐着。”
小屋里,江年的注意力都在那对男女身上,听他们越来越过火,便频频瞄向谭江月,原本以为姐姐会面红耳赤的,却见她脸色渐白。
“姐姐”他唤了声。
谭江月恍若未闻,起身走到墙边,听见一墙之隔的地方,那个少年说道,“爹,是不是二叔害的你爹失踪后没多久,二叔就对我下手了,他将我送到了一个拐子窝里,单独关在一间,每日我都能听见周围孩子的哭喊,二叔让那些人对我百般羞辱,他自己却站在外头,笑着看我。”
男子沉声道,“那畜生我穆家待他不薄”
穆家
“渊儿,爹既然回来了,便不会让你继续受苦。”男子拍了拍穆渊的肩,又感慨了声,“我们渊儿是个男子汉了渊儿有没有去见你娘”
穆渊摇头,“没有,爹,这些年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