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鸩又薅了一把小山雀茸茸的脑袋,细细软软的手感极好,教他没有忍住,戳一戳,又戳一戳。
可怜的小山雀原本就圆滚滚,肥嘟嘟,把握不好重心,被戳的傻乎乎的,栽了个糯米芝麻汤圆似的跟头,支棱了半天小短腿,也扑腾不起来。
小山雀啾啾啾啾啾还有没有鸟权了qaq
但是很快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阿鸩微笑着道小乌鸦,你猜一猜,顾琛所代表的究竟是哪一方呢
小山雀精神一振,立刻回答恶念的吧啾
它并不是打胡乱说的,做出这样的判断是有根据的
已知每一个世界的目标都会成为善念、恶念、混沌的化身,就从字面上也很容易猜得出各个目标的立场。如果按照阿鸩所说,顾琛的心花都已经黑成了这个样子,那怎么都不可能代表着善念。同理,也不可能是灰色地带的混沌,因为没办法想象恶念会可怕成什么样,所以,顾琛只能够是恶念了。
小山雀心有戚戚第一次遇上这么苦大仇深的目标,宿主我有一点点担心你的啾
阿鸩道挺好的。
小山雀
黑豆似的小眼睛都瞪圆了等等,什么叫做挺好的,它有一些跟不上宿主的思路雀脸懵逼了啾
阿鸩微微的笑起来,意味深长要是他当真一朵干干净净小白花,清清纯纯遗世独立,我还怎么舍得下手呢
小山雀
阿鸩道没有爱,哪来的恨呢括弧,笑。
小山雀qaq
为什么它总觉得,换了个世界,连宿主的性子就完全都改变了啾
小山雀战战兢兢宿,宿主,为什么总觉得你人都换了个样儿
阿鸩奇道你之前待在我身边又有多久呢
第一次是画板,第二次是长剑,几乎绝大多数时间,都没有跟在阿鸩身边。身为一名辅助,半点都没有起到作用,甚至连最基本的改善宿主心情都做不到,也不要提意识交流。
小山雀qaq
对不起,给宿主丢脸了qaq
顾琛走下楼的时候,就瞧见了花园里的背影,清瘦的少年随意的挽起了袖子,坐在画板前,捏着一根朱红色的画笔。
他站在宽阔的露台上,由上往下望着,目光掠过了清新的画面,心中微微几分诧异。在顾琛的印象里,阿鸩并不怎么会拿起画笔的,事实上,于他而言,阿鸩永远都是与钢琴有关,那双漂亮的手似乎终日都落在黑白的琴键上,弹出优美动听的琴声。
上一世,顾琛并不像眼下这般这么早回来,他被带回顾家的时候,阿鸩已经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钢琴手,成天到晚,几乎大半的时光都泡在了琴房。与阿鸩在钢琴上的造诣相比,在画画上,他的成就要浅薄多了。
顾琛离开了露台,循着小径,去往了花园。随着走近,少年的身影渐渐在他眼前清晰了起来。先前隔得有些远,教他看不清楚阿鸩到底画的是什么,只能够瞧见青翠的颜色,此刻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阿鸩画的是远处的山脉。抬眼可见的景象,被他勾勒在了画布上,想来画的是更加早些时候的远山,因为山体之间,还浮着薄薄的白色云雾,宛如朦胧的飘带。
那些乱七八糟的艺术,顾琛其实并不是太懂,在他曾经的生命中连活着都显得艰难,哪里还有时间与精力来钻研这些。但是他总归被带回了顾家,总归不能还一问三不知,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粗鄙浅薄,顾琛曾经很是下了一番苦工,多多少少有一点眼力。
这么一看,就觉得有一些惊讶。
在他的印象里,阿鸩的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