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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缚龙(3/5)
  虞洛阳教他这三招,当年曾经说过,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关头,就绝对不要用出来。玉碎昆岗,天地同寿,人鬼同途,讲究的是一往无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唯有剑、气、神三者合一,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来。

    当年阿鸩学这三招,依旧是学的一派春光明媚、花团锦簇,看得虞洛阳当真是哭笑不得,教了无数次,最后挥挥手,还是让阿鸩给过了。不然还能够怎么样呢其实在虞洛阳的私心里,纵然教过这三招,也希望阿鸩永远不会有需要用上的时候。没有想到,阿鸩第一次真正使出,却是因为皇帝

    正是当年还未曾继位的太子,从江南归来遭逢截杀的那一路。最为凶险的一次,用出了这拼命三招。

    虞洛阳当年并没有亲眼瞧见,他知晓的时候,太子已经有惊无险的返回京城,只有阿鸩病恹恹的休养。谁都不曾告诉他其中的内幕与细节,还是虞洛阳见到了阿鸩的伤口,这才猜了出来也足以见当初之凶险了。

    而今却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

    眼睁睁看着阿鸩在大殿上搏杀,眼睁睁看着他殊死一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再不见从来春光明媚、花团锦簇的模样。

    仔细想来,这竟然是他回京以后第一次见到阿鸩出手,几乎与从前判若两人。

    那样的孤愤而悲勇,其中激烈程度甚至教他都为止胆战心惊。就好像寻找不见一点点希望,是以不得不殊死一搏。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能够让阿鸩剑风陡然一转,再不复从前

    更有一点让他心脏缓缓沉下去的

    明灯莹莹,冷风飒飒。

    阿鸩道“你说过只有一个问题”

    虞洛阳凝望着他,缓缓的说“可是你并没有回答我。”

    阿鸩面色有一些发白。

    虞洛阳追问道“那你的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鸩神情冷淡“人总是会变的,难道有一个人能够停留在原地,永远都不再向前吗。”

    “是吗”虞洛阳轻轻笑了一笑,下一刻,语气却陡然转的激烈,“那内力呢,你告诉我,你的内力到哪里去了,阿鸩”

    虚浮的脚步,无力的手腕,踉跄的步伐就算用大病初愈为借口都解释不通。那一场较量并不是转瞬解决,每一次刀剑相击都是最好的证明。虞洛阳分明就看了出来,阿鸩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力了

    阿鸩就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心神剧动之下,甚至朝后退了一步,撞上了冰冷的石栏。虞洛阳立刻上前一步,将要触碰阿鸩手腕,指腹欲要在手腕间擦过,却被阿鸩狠狠地甩开。

    那个力道当真是半点情面都没有留,如果换了另外的人,恐怕会立时被推得一个踉跄。

    他的语气极度漠然“伤了,治不好了,有这么难理解吗”

    有什么伤要到根本就治不好的地步,分明从漠北回来的时候,阿鸩还根本不是这个样

    虞洛阳心中无数心绪涌动,一时间激烈的几乎要涌荡出来。

    在他还没有回到京城的时候,在他听到那些流言与蜚语的时候,在阿鸩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曾经是虞洛阳要求阿鸩回到京城,但是这个时候,他宁愿自己从不曾听从皇帝旨意,宁愿阿鸩从来都在漠北,待在他的身旁

    虞洛阳深深凝望着他“阿鸩,告诉我,你其实并不愿意的,是不是。陛下他强迫的你,是不是”

    粼粼的水波照映过了阿鸩的眼眸,仿佛有浅淡的水光,却被更深、更浓的黑暗吞噬。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却像是半点光都看不到。那语气听上去是平静的,却根本冰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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