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论足。如果作品不够硬的话,她甚至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简爱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神经衰弱”了,还是怎么回事。她总是会感觉到自己被盯住了,一个人在走道的时候,总觉得毛骨悚然。可是那天罗切斯特先生上去检查过,锁并没有被撬坏。简爱只好随身带着生石灰,她还想带一把刀,可是又怕这具身体实在过于弱小,倘若真的打斗起来,刀反而会变成威胁自己的工具。况且一个常人总是会手下留情,疯子可不会。
在圣诞之后的第一个周末,罗切斯特先生办了一个小小的聚会。他们的事情终于完结了,罗切斯特先生决定开一瓶收藏的好酒庆祝一下。简爱也分到了一杯,据罗切斯特先生所说,这是法国的索漠出产的酒,当年雨水充足气候温暖,这一批酒特别适合陈酿。他年轻时游历到法国时,曾在那里想要买一小块葡萄园,只是考虑到打理起来太困难,在尝够了新鲜葡萄和葡萄酒之后悻悻放弃了。
三位绅士想要打牌,罗切斯特先生邀请费尔法克斯太太一起,简爱看不懂这个时候的玩法,在费尔法克斯太太身后站了一会儿以后,实在看不明白,只好放弃了,刚好落单陪着阿黛拉说话。过了十点,阿黛拉终于把自己说困了,简爱这时也被满耳朵的法语折腾得昏昏欲睡。
她打了铃,把索菲喊来,把阿黛拉抱回了房间睡觉。“简小姐,我爱你。”阿黛拉在她低头亲吻她时小声地说。简爱的心一下子就化了,“我也爱你,阿黛拉,晚安。”
简爱拿着一只蜡烛,满心柔软的欢喜,脚步轻快地回房,楼下,绅士们的哈哈大笑顺着楼梯传了上来,就连平时她觉得很恐怖的黑暗走道都变得没有那么阴森了。
随着摇摇曳曳的,照着一小方明亮的烛光,快要走到房门时,她骤然僵住了。
一把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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