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世人眼瞎。”
“太后娘娘这可就不对了。罢了罢了, 本王不欲与太后娘娘计较,听小六子道,太后娘娘畏寒, 本王特意去了美味阁, 买了核桃酥,太后娘娘可要尝尝还热着, 刚起锅。”
“何人畏寒吃核桃酥暖身”
“本王。”
“哀家非王爷。”
“唔,世人皆以为本王是太后娘娘面首, 换而言之,本王与太后娘娘一体, 太后娘娘自然也与本王一样, 吃了核桃酥暖身。”
“巧言令色。”
宁清阳鼻间暖甜的味道弥散, 眼中忽而氤氲起了热气, 酸酸的, 涩涩的,泪珠子一不争气便啪嗒落了下来,径直掉在狐裘上。
春华秋实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不由惊呼,“郡主”
自打镇国将军逝世,郡主哭到昏厥, 此后便再没落过泪,而今
姬元飒托着核桃酥,不期然听到里头传来春华秋实的惊呼,不由拧了眉头,正要掀起帘子,一双略微寒凉的手已经把他的手连带着核桃酥捧在掌心里。
掌心之中冰凉的指甲划过,姬元飒微怔,片刻之间,掌心中的核桃酥已被取走,马车中传来了宁清阳低低的声音,“多谢殿下,外头寒凉,殿下早些回去。”
话才入耳,姬元飒的手就被推了出来,马车轱辘滚动,渐渐远去。
飘飘扬扬的雪落下,姬元飒盯着远去的马车,眉头拢了拢。
旁边骑着马的季问,被寒风一刮,哆嗦了一下凑到主子身边,“殿下,郡主要您早些回去。”咱能别在这儿吹寒风了吗
姬元飒收回视线,看了身边的小侍卫一眼,策马回了王府。
马车中,春华秋实都担忧的看着宁清阳,小妇人也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贵人心情不好迁怒了自己。
宁清阳自顾自的打开了核桃酥,取了一块送到嘴中,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啪嗒掉下来。
春华秋实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镇国将军府,清阳郡主捧着剩下的核桃酥就回了自己院子,春华留下来安排了小妇人和她丈夫,又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小妇人原想离开,可春华已从刚刚宁清阳的对男人的反应中看出了些许不对,自然好生将她留在府中,又言温阳公主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小妇人早已被温阳公主吓破了胆,又见春华好心去请大夫,想了想留在了将军府中。
宁清阳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秋实等婢女急成一团,想去告诉了老夫人,又怕宁清阳生气,只好守在屋外。
一直到春华从小妇人那回来,急匆匆敲了门。
春华也顾不得其他,隔着门连忙道“郡主,那男人,一直喊将军镇国将军那人是宁涵他说将军是被害死的”
在屋中呆坐许久的宁清阳恍然回神,她猛地站了起来,脚边的绣墩被她的狐裘一带直接倒在了地上。
宁清阳顾不得那绣墩,一把拉开门,“你说什么”
春华靠在门外险些一下栽倒,宁清阳扶住了她的手,再次问道“你说谁谁说父亲是被害死的”
春华得知那人身份,听他所言,亦是难以自信,惊恐惊惧之下,连忙跑了回来,“是宁涵大哥”
宁清阳脑子乱成了一团,宁涵父亲
父亲是被害死的
“他在哪在哪”
若宁涵没死,他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