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当老娘乐意呢。
李承翡翻了个白眼。
不绣花了,改去练字,说到练字言冰云的字倒是写得好,他的书法师承潘龄大师。虽然李承翡不认得这个劳什子大师,也不太懂书法,但看过言冰云的字后,就连她这个外行都觉得很赏心悦目。外柔内刚,外圆内骨,每一笔都洋溢着动态的劲美。
被迫弃针从文的李承翡支着下巴在凉亭里描字帖,那表情委实算不上愉悦。她前世学过几天毛笔字,后来她妈见她实在没兴趣就没再勉强。重生以后,庆帝指了叶流云来做她的武道老师,文学方面却只在一开始请了位女先生来为她启蒙,其余一概放任她自由生长。不知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把华清公主培养成才女,还是想故意把这个女儿的文学造诣扼杀。
言冰云第一次看到李承翡那惨不忍睹的字后,相当真实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这位云大才子就很大方的亲自写了字帖让她描红,还布置作业,每天至少要交上去五张字。一想到再世为人还要为了兴趣爱好交作业,李承翡当即黑着脸不服气的吐槽道“真当自己是我老师了,比我爹管得还宽。”
要论气人,李承翡在这方面是得天独厚,但她心里其实很敬重小言。怎么说都是被扔到北齐来做奸细的,再如何掩饰,这其中的艰难和忍辱负重都很难言说。加上她心里明白言冰云不是故意要为难她,归根结底是二人立场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李承翡觉得一笔烂字无所谓,言冰云却是怕她身为陛下掌珠,一国公主,日后被人耻笑。所以明白小言用心的李承翡虽然忍不住气了他一句,而后自己心里又过不去,还得贱兮兮地去给人家说软话。
“哥哥大人您生气啦别气啦,是我不好咯。”
“不敢,下臣怎当得起殿下一句抱歉。”
李承翡知道自己这是把人惹炸毛了,她见了冷脸也不退缩,反而态度愈加温软。小姑娘半蹲下身子,脸搭在书桌上,右手往前凑了凑,食指指尖在言冰云白皙的手背上点了点,道“那你知道我这人从小被我爹惯坏了嘛女孩子家有点娇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啊。好啦好啦你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是怕我以后回宫被人笑话才要我练字的,小言大人不要生我气啦,不就每天五张字么,还不至于难倒我”
言冰云先是面无表情的睨着她看了一会儿,李承翡见他肯看自己,笑着讨好的摇摇他的手。手上女孩柔荑有着凝脂细腻的触感,根本瞧不出是个自幼习武用剑之人。最终言冰云还是败下阵来,他有些挫败的发现,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总也做不到冷情严肃。
只是他哪里知道,李承翡从小就是哄皇帝老爹和陈萍萍的高手,虽这其中不免有承庇祖荫的嫌疑,但只要她愿意,很难有人会再对她甩脸子。
见言冰云笑了,他笑容一贯清浅,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好在李承翡没有错过。她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可算是哄好了,后天就是初七乞巧,她可不想两人闹着别扭出门。
转头时,李承翡看到她绣得那只唐纳德荷包被安放在砚台旁,她不知怎么,突然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