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眼尖提前找出谬点,照着错误的图纸计算,交出的方案也会差之千里。到时甲方给不给设计费不好说,丢人现眼是一定的。
孰是孰非清清楚楚,魏景浩欣然一笑“我明白了,这全怪徐青马虎。多亏沈工细致严谨,及时纠错。最近常听公司的人夸您,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他幽默着收下图纸,说后续由他处理,让沈怡自便。
沈怡回结构二所巡视一圈,指导完下属工作后开车返家。
市区的夜景令人眼花缭乱,她的脑海也渐渐升起迷雾。
徐青是个挫货愣头青,可他们所的所长总监都火眼金睛,扔出这种破烂方案,除非他们没做校对审核,这可是重大失职,不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小魏董刚才说这事全怪徐青,分明有心包庇一所所长和总监。也不知道他们是初犯还是惯犯,假如是后者,那筑美的管理体系够呛,这么多年的良好口碑就来得蹊跷。假如是前者,怎么偏偏让我遇上了万一我也是个马大哈,着了徐青的道,惹怒甲方又该由谁来担责呢
她还没踩热地皮,不能忽视任何风吹草动,今后定要加倍留神。
到家张姐已回来了,正哄着闫殊颖睡觉。沈怡心头粗糙的部位暂时平复,去浴室洗掉一身尘垢,迫切地向被窝寻求治愈。
大脑刚进入待机状态,闫嘉盛冲进卧室狠命摇晃她。
丈夫献身游戏事业,常以书房做窝,沈怡出于嫌弃,巴不得跟他分房过,每个月只有解决生理需求的那几天才同床。
她工作繁重,动不动累成狗,年过三十恢复期便漫长起来。闫嘉盛成日瞎忙,不爱运动,近两年体力也明显退化,算算看夫妻生活已中断两月有余。
今晚沈怡实在不想“尽义务”,烦躁地驱赶老公,听他开口才知是误会。
“刚才邱逸在微信上说,他今天去民兴面试遇到你了。”
闫嘉盛眼似铜铃,猴急相似乎用错了地方,沈怡挠挠头发,预感他要给自己添堵。
“他还跟你说啥了”
“没啥,你看到面试他的考官了吗是谁啊赶紧去打听打听,看他们要不要人。”
沈怡没见丈夫对她这么上过心,不禁来气,背对躺下不理睬。
闫嘉盛不放她安生,再次硬拉起来,铁了心刨根问底。
沈怡心想撒谎糊弄易穿帮,她能在婆家跟前硬气,是因为行得正坐得端,必须维持正直形象,搪塞不过被迫坦白“我怎么找关系啊面试他的就是上次跟我闹矛盾的何靖。”
当日她曾怒不可遏地在家发牢骚,闫嘉盛知之甚详,倒吸凉气问“那今天姓何的看到你和邱逸说话了”
“嗯。”
“你这不是坏事吗”
他狠命一掌击中自己的左大腿,吃痛下赶紧揉了揉,加倍迁怒妻子。
“你说你干嘛不躲开呢明知是仇家,还把邱逸暴露出去”
沈怡的心理建设永远挡不住真实冲击,愠怒道“我事先又不知道,姓何的突然冒出来,叫我往哪儿躲要怪只怪邱逸运气差,不早不晚刚好撞见他。”
闫嘉盛心忧好友,焦急思索补救措施,要求沈怡去向老李求助。
“老李跟你关系好,又升了副院长,权力比姓何的大多了。你让他搞搞门路,把邱逸弄进去。”
沈怡鼻腔里出现焦味,冷声拒绝“我早跟老李两不相欠了,打死不会再求他。再说何靖是院长的侄子,后台硬爱记仇,邱逸就是进了民兴也没好日子过。”
“你懂什么民兴是邱逸拿到的最好的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