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选妃了,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内能辅掖庭,外能安朝纲,还请陛下放心。”殷却暄义正言辞道。
姬亥原本眼神中的迷离瞬间清醒,多了清明和受伤。如果说满满单是对他陌生而抗拒他,那她现在说要给他选妃,无异是往他心口上捅刀子。
他能受得了殷却暄对他冷漠,却受不了她心里根本不在乎他。
“我今晚还有折子没批,你自己睡罢。”姬亥语气冰冷,旋即起身离开,脚步细听有些慌乱。
殷却暄不知道自己哪儿又惹得他了,迷迷糊糊的起身行礼,送他出寝殿去了西偏殿。
她这么温柔贤淑,主动帮他纳妃,他不应该是高兴吗缺个太子,后宫妃子多了,太子自然就有了,不一定非要她生不是谁生不一样
“幼娘,你说陛下他怎么还有些不高兴”殷却暄蹙眉,有些疑惑“他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左拥右抱吗,我都这么大度给他选妃了,他怎么还不高兴了”
“陛下是怪您不解风情,陛下说缺个太子,是暗示您,让您生下太子。”辛幼娘恨铁不成钢“再说了,娘娘您这话说得像巴不得把陛下往外推一样,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希望妻子依赖爱重,您这样说,不就像变相的说您不在乎他吗,就算是大度贤惠的替他纳妃,陛下也会不高兴。”
殷却暄似懂非懂的点头,心里想着姬亥不好伺候,也埋怨自己不会说话“那幼娘你说,我该怎么和陛下说才合适”
辛幼娘清了清嗓子,来了精神头,煞有介事道“您就应该装作故作大度的模样,一边吃醋一边不得不贤惠的给陛下提议纳妃,这样既能让陛下高兴,又能让陛下念着您的好,对您愈加疼惜。陛下会觉得您心里是有他的。”
“哎呦,不对,仆和您说这些做什么”辛幼娘回过神来,拍了下大腿“现在陛下生气了,您当务之急是把人哄回来,这才大婚多久啊,万一您失宠了怎么办”
殷却暄自觉心虚,扶着额头,坐回了床上“幼娘,我头有些痛,兴许是吹风着凉了。陛下心胸宽广,想一个晚上就能想通,让陛下自己冷静冷静。”
辛幼娘恨铁不成钢,但又没办法,牛不喝水又不能强按头,只语气不善的安置她歇息。
“江从,皇后要给朕选妃。”姬亥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坐在西殿的椅上,面前的案几干干净净,奏折早在白天批完了。
江从跟他这么多年,自是了解,陛下越是波澜不惊,这事儿就越是大,他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许久才笑容僵硬道“陛下,您最近忙于政务,过于冷落娘娘,娘娘赌气也是正常,娘娘怎么会要给您选妃不过是说着玩的,您可别当真。”